木小雀神色慌张地想要推开他,便见戚平眼角忽然落下一滴泪来,悲伤地看着他。
他撑在两人胸前的手顿了顿,无力地闭上眼,任由戚平对他为所欲为。
戚平一个手刀劈向木小雀后脑,抱着瘫软下去的人扛在肩上,他擦擦嘴唇上的水痕,笑道:“他每次见我伤心,见我难过,便恨不得拆了自己送给我,我以前就在想,他这种性格,是怎么养成的那副讨好的姿态,见了你,我便知道了。”
木小雀他娘银牙咬得只响,“我也没寻思到,我教了他这么多年,他竟然还一点长进都没有,到头来,委身给你这种下等人,他这么喜欢做雌,早知道当初生下他就该直接扔到楼里去。”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匕首在指尖转了转,戚平眼神阴冷,“他总说你和太子是他的软肋,如今我终于见识到了,软肋原来是用来插刀的。”
戚平说完,瞪她一眼,扛着木小雀转身便走,“五年,我保证带他走,贵妃娘娘,我让你一辈子都听不到雀儿叫你一声娘!”
颜贵妃站在原地,银牙差点咬碎,她摆摆手,“查查这小东西的来历。”
戚平背着木小雀气呼呼地原路返回,他抬手冲着木小雀屁股狠狠拍了两巴掌,“你气死我算了!”
一路上戚平边走边骂,走出皇宫,他回头又看了一眼身后这似乎能吃人的庞然大物,坚定决心要带木小雀从此脱离。
半路上,木小雀就已经缓了过来,他揉着后脑从戚平肩上撑起身,看着漆黑的暗巷心里一惊,掴了下他的头皮,怒道:“你打我做什么?”
戚平将他抱到身前,掌心拖着他的屁股,凑过去亲了亲,“不打你,你都反了天了,还敢让我去寒风中挨冻。”
“你做什么了?”木小雀躲开戚平的亲吻,又对着他脑袋拍了一巴掌:“你知道皇宫有多危险吗?她只要喊一声有刺客,你这辈子都逃不出去。”
“哼,她敢?”戚拧着眉,“看我不先宰了她。”
“你怎么?没大没小的?”木小雀颓丧地趴在他肩膀上,戚平一直都是这样,无论是谁都敢招惹,还曾经大言不惭地和他说要屠天,“算了,不问了,估计你也说不出好话来,徒惹我生气。”
“识相就好,”戚平伸长脖子看向前方的路,小声道:“以后谁再敢打你,我剥了他的皮。”
“你以前杀个人都能哭一晚上,”木小雀回忆起他们刚认识的那段日子,那时戚平还是个会怕鬼的少年,他心疼地摸摸对方的脸颊,“现在张口闭口就是宰人。”
“杀的人多了,自然就习惯了,”戚平将木小雀向上掂了掂,“即使初心不改,但人已经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人了,这叫成长,只不过比较另类。”
“心会变吗?”木小雀手触到戚平的胸口,“五年后,感觉你就要忘了我,你因为喜欢好看的人,才喜欢的我。”
“放屁,”戚平张嘴咬了一口木小雀的肩膀,摇摇头,回忆道:“那天阳光正好,时机正好,你破门而入,害我神思向往,嘿嘿,好酸,不过如今回忆起来,确实是这样。”
木小雀没有感情地摇摇头,明显不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那你知道戒指什么意思吗?”戚平单手托住木小雀,抬起左手到他眼前晃了晃,“这个东西代表着一辈子和你好,起了誓的,违背要遭天打雷劈。”
木小雀新奇地握住他的手,借助月光观察片刻,在上面轻轻摩擦,“什么歪门邪道?”
“嘿!你不懂,”戚平乐颠颠地走了几步,“我总是想着,我跨越亿万光年的距离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公道?正义?后来想想都不是,可能就是为了和你相遇吧。”
木小雀虽不懂,但却知道对方是在朝自己表白,他双手环住戚平的脖颈,凑上前去亲了亲,“你说话总是很奇怪。”
“其实被我爱上你也很幸运,”戚平忽然恬不知耻地说了一句,然后低头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清清嗓子,他稍稍偏头在木小雀耳边道:“其实我不是这的人,以我观察,我可能是唯一一个21世纪的人。”
戚平叨叨叨跟他讲了一路21世纪的事,最后嘴都讲干了,才发现木小雀根本就没理过自己,他歪歪头,叹口气,这混蛋已经歪在自己颈窝里睡着了。
疼惜地在他脸侧蹭了蹭,戚平心里的火又涌了上来,木小雀一定是因为疲于应对他娘才睡着的。
拍了拍他的腰,戚平眉心紧皱,连五年都不愿意再等,等事情办完,就想立刻带着他家雀儿回山上,从此过逍遥日子,远离这些腌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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