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冲她脸上踹过去一脚,“贱人,我给你吃,给你喝,从你那臭男人手上把你救下来,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胸膛起伏,她拍了拍手,几个做下人装扮的女子开门走了进来,老鸨吩咐道:“把她给我拖下去,规矩伺候!”
“宗主,”老鸨回过身冲香清儿躬了躬身,“那几个小姑娘怎么处置?”
“找几个喜欢她们的客人嫁出去吧,”香清儿摆摆手,不愿意理会这些俗事,她接着道:“如果明天三皇子派人来找,就说兔儿昨晚发热发死了。”
等屋里没人,香清儿回过头去,本想问问接下来要怎么办,却发现戚平已经睡着了,她看着那对肿眼睛,为难地叹口气,小声道:“要被木小雀嫌死了。”
香清儿离开,戚平缓缓睁开眼睛,默数起了时间。
…………………
门吱呀一声,戚平立刻偏头,便看见一双在黑暗中依然炯炯有神的眼睛,他连忙翻了个身张开双臂抱住木小雀,“担心死我了。”
木小雀没理他,反而抽抽鼻子,半晌小声提议道:“要不要洗澡?我去给你打水。”
“好,”戚平松开他,顺顺他的背:“一起洗。”
灯亮起来的瞬间,戚平迅速翻身,趴在被子上,心虚道:“雀儿,我有一件不好的事情要告诉你。”
烛火一抖,木小雀收回火折子,回头注视戚平半晌,眼中黯了黯,“什么事?”
“我说了你别生气,”戚平再三确认道:“当然生气我也没办法改变事实。”
木小雀走到床边坐下,手搁在戚平的腰上,低头看着那浑圆的屁股,自己动手脱了起来。
“嗯?”戚平迷茫地愣了愣,但还是配合他抬起胯,“雀儿,你精力怎么这么旺盛。”
木小雀放在戚平屁股上的手忽然放下,无力又绝望地捏起拳头,狠狠对着床砸下去。
床板吱呀跳起来,戚平整个人在上面弹了一下,还没等他弄清楚发生什么,木小雀忽然趴在了他背上,“小七,不用再说了,无论发生什么,我永远爱你,别怕,一会儿我就去把那三皇子阉了。”
戚平快速地眨眨眼,翻了个身屈起手指砸了一下木小雀额头,“你说什么呢?”
“啊!”木小雀蹭地一下弹起身,又皱着眉凑过去,微抖的手指在他眼睛上碰了碰,“怎么回事?”
“被三皇子打的,”戚平无所谓地答了一句,便迅速问道:“你刚刚什么意思?”
木小雀皱着眉头,眼里一层火烧了起来,他抚摸着戚平的眉眼,心不在焉地说道:“我刚刚看到了你的屁股,肿的。”
“被你搞的,”戚平楼住木小雀的腰,忍不住笑道:“你小雀儿脑袋想什么呢!”
“哦,我以为你被他,”后半句粗俗的话,木小雀吞进了肚子里,他不满地掐掐戚平的耳朵,“你怎么不躲?顺手宰了他更好。”
“我也想宰了他,”戚平亲了亲他鬓发,“但想到赵家就那两根苗,还是算了,对了,我有个发现和你说。”
木小雀听戚平讲完,思索片刻,“这点我倒是没听我师...前统领提过,而且当今皇上也未显露出这症状。”
“这种精神病虽然家族遗传,但并不一定会发病,”戚平想了想在二十一世纪,看过与精神病有关的只言片语,解释道:“有的可能早点,有的也可能一辈子不发。”
木小雀忽然问道:“你说皇上知道三皇子也犯病了吗?”
“你觉得他知道好,还是不知道好?”戚平转着眼睛思考道:“皇上可是要了教坊司一百多条人命,为了一个阿楹,正常吗?”
“阿楹,”木小雀嘴里默默念叨了两声,似乎要将这个名字彻底印在心里,他沉默片刻,才终于说道:“他知道吧,但是被你一说,我有点担心翊儿。”
“小屁孩子,”戚平想到那个跟个小狐狸似的人,脸色臭了臭,“竟然调戏他嫂子。”
木小雀闷闷地咳了咳,“当时我还真希望他把你抢走,我再去把你要回来。”
戚平揉揉木小雀的头发,“雀儿,咱们这趟不枉此行,赵家的秘密被掀得底掉,还有无姓门又是怎么取得三皇子信任的,我们解决了好多事,也越来越接近真相,所以别自责了行吗?”
“都听你的,”木小雀抱着他身体蜷了蜷,心头却响起另一个声音,“无论如何,不能再让他因我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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