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简单,”小倌腰肢摆动,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官人将我做他,问题不就全都解决了?”
戚平面孔不动声色地向后躲了躲,他看着眼前的少年,半点不留情面地笑着摇摇头:“你岂能比得上他?”
这个“他”的发音被戚平咬得极轻,似乎连尾音也包含着思念。
余光忽然一闪,戚平立刻望过去,只见一顶红顶小轿被抬进了那座宅邸。
戚平面上顿时一崩,这种表情在旁边这位小倌眼里,立刻理解成了“爱而不得的愤恨”。
他故意问道:“官人,您这是怎么了?”
戚平眼角微挑,看了眼那小倌,又满不在乎地移开,似乎对这逾矩的行为颇为不满。
他指尖轻轻敲击着窗框,每一下声响都惊得对方身体一颤,直到那人吓得额头间见汗,戚平才终于冷冰冰地问道:“那红顶小轿里坐的是什么人?”
在小倌听来,这人真是胆大包天到极点,肖想太子已是杀头的大罪,没想到这厮猖狂至此,言语间的酸意竟连遮掩都懒得遮掩。
他此刻恐怕惹了这座瘟神,因此老老实实地答道:“这是教坊司送过去的姐儿。”
戚平眉头皱紧:“他这么猖狂,他爹不管他吗?”
他爹……小倌吓得浑身都哆嗦起来,他连忙从戚平怀里起身,跪伏在地上,紧闭着嘴一言不发。
突然,一抹冰凉紧贴在他脖子上,接着哐当一声,夺目的金黄占据他全部视线,然后冰凉的声音响起:“要钱还是丢命,你自己选。”
小倌刷地拾起金锭揣进怀里,战战兢兢地说道:“太子妃肚子一直不争气,最后只能出此下策,皇......他是默许的。”
戚平疑惑道:“你怎么知道得这般清楚?”
“我,”小倌呻.吟一声,“我是听我姐姐讲的,她,她是教坊司里的妈妈。”
戚平转眼继续盯着那座宅邸,脑海中忽然有了主意,临走时,他不忘叮嘱道:“这话再对第三个人讲,小心你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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