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的咳嗽,迫使龙景年根本说不出话,直不起身子,脸色苍白,额心上,竟还有细密的一层薄汗浸了出来。
“王爷!”
韩殷慌了,“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牵马车!”
宫人犹豫,“可是前朝是不允许有马车进入的,这是向来的规矩。”
韩殷气结,扭过头瞪着那宫人,眼睛里的愤怒恨不得把这宫人撕碎!
“哪里来的不长眼的狗东西!王爷性命要紧还是什么狗屁规矩要紧?还不赶紧去!”韩殷大喊着,犹如一头发狂的狮子!
龙景年松懈失力下来的身子扑倒在了韩殷肩膀上,眉头紧锁,口中时不时的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
韩殷不敢动,紧紧的护着龙景年的身子,生怕龙景年不小心滑下去磕着碰着。同时,心里也在怒骂着宫人行事的缓慢!
正在与朝臣谈论的沈元齐看见疾驰而过的马车,眉头锁了锁。
那是……逸王府的马车。
“哎你们看,这前朝之地向来不允许马车进入,这是……逸王未免也太不懂规矩了。”一名朝臣指着那马车,忍不住对着身旁的几个人小声说道。
“李大人,眼下这朝局动荡,逸王替代皇帝理政,太子又失踪,下落不明,这最后的皇帝……”另一名附和的朝臣意味深长的话音一顿,转而言道,“所以,这规不规矩的,不还是最后看成为皇帝的人定的么?”
皇帝是得罪了摄政王,亦是摄政王亲自拉下台,而太子更是与摄政王频频作对,自找死路。
祁国谁当皇帝,不过是摄政王的一句话。
而暂时处理政务的龙景年也是摄政王点头同意的,行事处事雷厉风行,颇有手段能力,他们也的确是认同的。
对于所谓束缚人的规矩,也不过是皇帝的一句话。
那名李大人还是不断的说着,丝毫没注意到沈元齐已经变了脸色。
沈元齐神色愈加冰冷,像是听不下去了,一甩袖袍,直接离开了。
“沈将军这是怎么了?”李大人面色疑惑,“你有没有发现,沈将军好像变了一个人?”
以前的沈将军虽是不苟言笑,可到底也是随和,可最近,沈将军对任何人的态度都煞是冷硬,他本人,也像是个没有温度的木头。
宋兆笑了笑,“李大人,什么话该说,该在什么人面前说,说多少,你要知道。”
“什么?”
李大人明显不懂,宋兆见了,也不再多费口舌,只拍了拍李大人的肩膀。
李大人兀自一人杵在原地,还是不太明白,啐了一句“莫名其妙”也离开了。
沈元齐面色沉重,脑子里想的都是前朝上龙景年的马车疾驰而过的场景。
这样不合规矩,可龙景年向来细心,从未有过什么逾矩之事,更不要说无视前朝皇帝留下的规矩了。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难不成……龙景年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