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一场球赛。”
程书意想也没想就解释，看着他，不自觉伸出另一只手，抚着少年的面容轮廓，因戴着眼镜，显得他眸色黯然，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场球赛打得，真的让我很生气。就算是最后我赢了，我也没有感到开心。”
“所以你就这样伤害自己？”叶秋白不解地看着他，又低头拿出纱布，淡淡道：“那现在呢？还生气吗？”
“看到秋白我就不生气了。”
程书意傻傻地笑着，叶秋白一愣，故作生气地撇撇嘴，头低的比之前更下了。
放假了，咖啡店的生意也变好了，两人下楼后，便看到店内多了不少人，斯蒂芬现在忙的不行，又要帮客人点单，又要去准备咖啡，还得收费，叶秋白拉着程书意在楼梯这里停了一下，静静地看着他在店里跑来跑去。
这家伙，一个劲想要当红娘，现在不如直接当个跑堂的。诶呀，当小跑堂比当红娘简单多了。
斯蒂芬刚停下记单子，又看见两人站在楼梯口，一个激动，又把之前的称呼给喊了出来，“亲爱的！快来帮帮我！我现在一个人真的忙不过来，这里人实在是太多了！”
叶秋白无奈笑笑，走下楼接过他手中的纸和笔，开着玩笑道：“呐，你现在可是当过跑堂的了，是不是觉得当跑堂的，比当红娘方便多了。”
“不不不，这当跑堂的，实在是太累了。但是如果当叶秋白的丘比特，就算是累死我，那我也乐意！”
斯蒂芬抹了额角的汗珠，朝着咖啡机那边走去。叶秋白瘪瘪嘴，用笔敲了敲额头，轻叹了口气后，带着微笑招呼客人。
少年缓缓从楼梯口走下，看了一眼斯蒂芬，又低头盯着手背上的绷带，心情舒缓了许多，走到收银台帮客人结账。
在招待客人的时候，叶秋白总会转过头去看收银台那边，这份工作对于呆子来说，不是一件难事，办事效率也是一流。
只是这件事，似乎不太适合他，呆子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把好几个小孩子都给吓到了，每当他听到那些孩子跟自己妈妈说害怕的时候，他都会在那里憋着笑。
向收银台那边看多了，少年自然也会发觉，再又一次他看过去的时候，少年也抬起了头，毫不吝啬地给了他最灿烂的笑容，黑框眼镜依旧让他看起来土里土气的，笑起来的样子，也是傻乎乎的。
叶秋白微怔，嘴角不自觉上扬，他对着少年无声道：“呆子，好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