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叶秋白又趴了下去，有气无力。
沉默许久，程书意忽然问道：“秋白，还记得你之前教我的游戏吗？”
他侧过头，“嗯？你说的八个节拍吗？”
“我们现在改改惩罚，如果输了，按照赢得人说的话去做一件事。”
程书意的眼镜已经摘掉了，如深海漩涡一般的黑眸，闪烁着光芒，嘴角带着笑，仿佛跟平时的，不是同一个人。
叶秋白盯着他，坐直了身子，一副斗志满满的样子。
他信心十足，都已经过了三十个回合了，也没有出过错，注意力一直集中在游戏上，程书意也没有放松过，眸子盯着少年紧张的模样，耐心的跟他玩着。
两人的毅力都很不错，只是这游戏的动作很多，叶秋白也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少次，他只知道自己的脖子已经变得酸疼了。
他扯扯嘴角，“呐……要不要我们休息一下怎么样？这样一直一直动着，你是不是脖子也酸了啊？”
“没有啊，是秋白想要停下了吗？如果是的话，我可以哦。但那样，秋白就输了。”
程书意看起来很轻松，动作流利顺畅。叶秋白咬咬牙，不肯认输，闭着嘴将所有精力都放在这上面。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蜡烛也几乎烧完了。眼见自己有胜利的希望了，却又一个紧张，做错了一个动作，叶秋白愣了下，确定自己做错后，懊恼地捂住了脸，闷声道：“说吧……要我做啥……”
“现在已经很晚了，秋白该去睡觉了。”
叶秋白听着话愣住了，看着他时，满脸都是问号，似是在问他，这也算是惩罚吗？
程书意凑近了些，轻声问道：“秋白是对这个结果不满意，想再玩一次吗？”
“不不不，算了吧算了吧，这我已经不想玩了。”叶秋白摆着手就往床上溜，钻进被子里老老实实地闭上眼睛。
这游戏他以后都不想再玩了，就这几百回合都赢不了的玩意，真是一想到就难受。
少年眼带笑意地看着鼓起的被子，坐在位子上等了一会后，从行李箱里拿出了笔记本打开，又拿出了钱包，看着身份证上油头满面的大叔时，眸子暗沉。
深夜，垃圾桶里缓缓燃起白烟，忽大忽小的火焰上下窜跳，指尖划着屏幕，大大小小不同颜色的方块随着移动，一颗小红点停留在某处不曾动过，少年神色淡漠看着那处，又瞥向包着纱布的手，握了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