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绥看了片刻，灵机一动，轻声尝试道：“站起来。”
那鬼魂利落地站了起来。
“……”余绥看了眼还没洗的盘子，“洗盘子。”
那鬼魂木木地转过脑袋，拿起了桌上的盘子。
看着还真的乖乖洗起碗的鬼魂，“千万别打碎啊。”余绥忍不住又叮嘱了一句。
这鬼魂的动作虽然很木，但是倒是有条不紊地洗完了盘子。
“放到橱柜里吧。”
余绥看着又乖乖将盘子收好的鬼魂，眨了眨眼睛，这是什么地府新技术？
往屋子四周看了一眼，余绥看向自己整理出来的明晚要带去鬼市的工具。
在这个鬼魂的帮助下，余绥成功地将工具全都包装好，明天就差使这个鬼魂搬去地府吧。
余绥打开信封，朝着鬼魂道：“回到信封里吧。”
***
次日，余绥睡了个懒觉，一直到日上三竿才从床上起来。
洗漱完，余绥打开了屋门。
只觉得外面吵吵嚷嚷的，不知道是谁在争论。
屋门吱呀一声打开，外面的两个鬼魂大眼瞪小眼。
“师傅你不是说是公事吗！”须塔睁大眼睛滴溜溜地看向胥珉。
胥珉见屋门打开，还有站在门口依睡眼朦胧的余绥，不发一言潇洒地走了进去。
须塔见胥珉一副不想多言的样子，只好迈着小短腿跟了进去。
“有用吗？”胥珉在一边坐下，看向余绥。
“啊？”余绥揉揉眼睛，回想起来这人估计是再说昨天的那个信封。
“挺好用的，不过这是什么东西？”余绥问道。
“嗯，我的东西。”
“你们在说什么东西啊？”须塔爬到凳子上，双手撑着桌面，凑近脑袋问。
余绥拿出那个信封，打开。
“啊！这是师傅用自己的鬼力捏出来的吧？”须塔看着漂浮在空中的鬼魂，眼睛一亮。
“鬼力？”余绥瞥了一眼坐在一边看起来云淡风轻的胥珉。
“嗯！师傅这么老的鬼，捏出来的鬼魂一定很有用吧！”须塔兴奋地道。
老？胥珉看了眼须塔。
“是挺有用的……会干的活挺多的。”余绥想了想。
“饭。”胥珉似乎不愿意再听两人聊天，伸手轻轻扣了扣桌面。
……真是雷打不动来蹭饭。
余绥看向须塔，“那先吃饭吧，吃完饭再告诉你你今晚要做的工作。”
“好！”须塔点点头，然后又看向胥珉，“所以师傅你真的是每天都来蹭饭的？”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胥珉打量着余绥放在角落的大冰柜。
因为屋子不大，这冰柜一放进来，客厅的空间就少了许多。
须塔撇撇嘴，小声嘀咕，“我已经是大鬼啦。”
余绥下了三碗白菜猪肉年糕，准确地说是两盆一碗。
白嫩的年糕片上铺着嫩绿的白菜与切成细条的肉丝，软嫩有嚼劲的年糕加上脆甜脆甜的白菜，还有提香的肉丝，吃起来鲜美异常。
浓稠的年糕汤里融入了白菜的甜香与肉香，香味扑鼻。
热乎乎的一碗年糕吃下去，余绥擦了擦嘴，看向就算就这大盆吃也依旧吃的优雅的胥珉，还有正在扒拉盘底的须塔。
“胥珉是你师傅？”余绥看向须塔。
须塔吃完最后一口，闻言，点了点头。
“学什么？”余绥又问。
“这个……学挺多东西的，抓鬼揍不听话的鬼之类的吧。”须塔仔细思考了片刻。
余绥点点头，看来也是在地府干活的。
余绥侧头看向低头漂浮在一边的鬼魂，“把碗洗了放进橱柜。”
须塔显然还是对这个鬼魂很感兴趣，“老板，这个鬼魂有名字吗？”
“名字？”余绥摇摇头。
“我取吧！嗯……”
“他有名字。”胥珉吃完，放下筷子，看向那个鬼魂。
“叫做帅哥，小名小帅。”
“？”余绥一脸不解。
“……”须塔闭上嘴，他早就该知道的，当师傅给恶犬取名仙女儿的时候。
胥珉看向那个鬼魂，“帅哥。”
鬼魂闻声，抬起头看向胥珉。
“怎么样？是真的挺帅的。”胥珉看着小帅的长相，满意地点点头，虽然是他用五分钟快速捏出来的鬼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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