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年听完,默了一会儿,反而笑了:“我今天说你‘关心则乱’,却没想到,我自己也是‘关心则乱’啊。”
燕辞感觉到他压在自己肩上的力松了,就抬起头,摸了摸他的脸,弯着眼睛说:“你还有‘当局者迷’呀。”
“……对,”江逸年拿自己的额头抵住燕辞的额头,轻轻蹭了蹭,“谢谢我家宝贝儿提醒。”
他们两个亲昵地抱在一处,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躺在后边病床上的江母,枕头上还有一角湿痕,嘴角却是弯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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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辞和江逸年在这边陪床陪了一周左右。
到余毒清完,江母身体无碍出院为止,中间也没有再生出什么波折来。
包括江逸年与江父江母的关系,看起来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变化。
亲近里边总带着点儿无法忽视的疏离感,但疏离得稍微过了头时又会被血缘亲缘的羁绊给拉回来。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与原先别无二致,但实际上,还是有那么一些微妙的变化的。
至少江逸年对待江父江母的态度慢慢放松下来了,第一天时的那种刺猬一般的如临大敌与剑拔弩张到后面几天就渐渐变成了平和自然。
——即使不那么亲近,但至少没有了那种在一家人中像个外人的感觉了。
他们离开之前,江母找了个机会与燕辞单独说了几句话。
“我很高兴,我们家年年,能遇到你这么好的孩子。”
江母握住了燕辞的手,看过来的目光里满是温柔和蔼的笑意。
燕辞因为她的称呼吃了一惊。
他没有想到,江母私下里对江逸年用的,居然是这样亲昵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