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啸也在一旁跟着劝:“对啊,多休息几天把伤养好再说。”
许多没说话,而是看了凤啸一眼,转身去厨房。
凤啸跟着许多,在他身后不停地说:“听我的吧听我的吧,你别——”
“闭嘴。”许多眼睛斜过来,给了凤啸一个眼刀。
凤啸被这个奶凶奶凶的眼神看得心都化成了春水,立刻禁了声,他屁颠颠地跑到许多身边给他打下手。
“唉,你手上有伤别碰水,让我来。”
“你别动我来炒菜。”
许多被凤啸吵得烦,干脆找了个围裙给他戴起来,把厨房事务全权交给凤啸,他自己站在门边看着。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豪门少爷,习惯了穿高定礼服游走于衣香鬓影,如今穿着九块九的不合身围裙在这充满油烟味的方寸之间不熟练地挥动着锅铲,倒是让许多一时有种置身梦境里。
曾几何时,他满怀希冀地为这个男人洗手做羹汤,从来不肯换来他多看一眼,如今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世界开始颠倒,这样高傲的人竟然开始放低身段。
想着想着,眼眶有点酸涩,许多抬手揉了揉眼睛,然后一睁开,眼前又没了光。
凤啸挥舞着锅铲,却不想挥舞幅度太大了两片肉掉出了锅沿,他心虚地回头看,在灯光下,许多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没有焦点,不知在想什么。
许多周末照常到超市兼职,前一个客人选了菜以后地上掉了些菜叶子,他低下身子去捡,然后一双穿着平跟鞋的脚出现在面前。
许多抬头去看,是个很秀气的女士。
许多站起身来,问:“您要买菜吗?今天的娃娃菜很新鲜的。”
女人摇摇头,对着许多笑得温柔:“我不买菜,我找你有事。”
许多:“你是?”
“我叫汤莉。”
许多瞳孔猛的一缩,他记得周末家户口本上他妈妈的名字就是汤莉。
超市不远处的咖啡厅里,许多干巴巴地搓手,局促地在汤莉点了杯咖啡后点了一杯温水,然后讷讷地问:“您能找到我,想必已经知道了吧,我现在住在您的房子里。”
汤莉点点头:“知道的,周末都跟我说过了。”
许多哑然:“……原来你已经和周末见过了。”
服务生上了温水和咖啡后又离开,汤莉斯文地呷了一口咖啡,然后道:“周末说,这几年幸好有您,不然他都不知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