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莉对许多的态度与之前完全不一样,这次她开门见山:“许先生,我之前不跟你争我儿子是觉得你可以教育好他,但是现在我认为你不仅不会教好他,还会带坏他。”
许多捏紧手指,问:“您为什么忽然……”
“哼,你觉得我会放心把我儿子交给一个同性恋吗?”
汤莉的话有如晴天霹雳,忽然砸到许多头上,砸得他措手不及,性向被人摆在台面上无遮无挡的羞耻和恐慌让他无地自容,他白着脸,说话都带着颤:“你怎么会——”
“要不是昨晚我送周末回去,也不会发现你竟然和一个男人搂搂抱抱,你们竟然,竟然还……亲在一起。”汤莉说到最后,自己都觉得不堪启齿。
许多绷紧的身子微微颤抖,牙关也咬得死紧,听到汤莉说的话以后,由震惊到不可置信又变为泄气,差点笑出声来。
同性恋,这是他这辈子都解释不清的事实,他也不想解释,这些全都是赤。。裸裸血淋淋的真相,他能怎么办呢?告诉汤莉他不是同性恋吗?然后一辈子骗人?
汤莉见他不说话,继续道:“我很感激你这两年对周末的付出,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我是断然不能把儿子交给你的,我不敢想象我儿子以后要是学你喜欢上男人怎么办,那样我会疯的。”
许多脸上毫无血色,被早上初升的太阳一照,像个苍白的偶人,眼睛更是一潭死水。
这个母亲,肯把亲生孩子丢给一个酗酒,家暴的无赖,却不肯把孩子给一个无微不至的同性恋。
她不怕她的孩子被饿死被打死被丢弃,只是怕孩子变成同性恋。
也好,也好,他从来都不值得。
一颗晶莹的泪水掉到桌子上氲出一团水渍,许多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汤莉听见许多轻声说:“好,我答应你,你把他带走吧。”
凤啸昨晚被醉酒的许多折腾狠了,等把这个祖宗伺候上床之后,他才终于能够休息,于是倒下头一脚睡到太阳晒屁股。
他顶着个鸡窝头起来晃悠一圈没有找到人以为是上班去了,于是自己在厨房里找吃的,当他终于捣鼓出一碗蛋炒饭的时候,许多又开门进了屋。
凤啸把碗放在桌子上,惊讶地问:“你没有上班吗?怎么回来了?”
许多摇摇头:“今天请假了。”说完他余光瞟到桌子上那碗黑乎乎的饭,问:“这是什么?”
“蛋炒饭啊。”凤啸还挺得意。
“……”许多端起那碗饭往厨房走去:“我重新给你做一碗吧。”
凤啸受宠若惊般跟着许多进厨房,问:“今天什么好日子啊你舍得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