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早已明白他对白曦的情深似海关怀备至，可这一刻她还是忍不住地心痛。
就算月夏灵丹完好未曾怀孕时，取心头血也会元气大伤，更何况她现在这副残破的身躯，取血无异于自寻死路。
她死倒是没关系，可孩子也会保不住……
月夏开口，声音暗哑涩然：“我不能答应你……”
话音刚落，胤祯便蹙眉冷声开口，满脸不悦：“你以为我是在求你？”
十年前，他一无所有，卑躬屈膝地求她救白曦，月夏冷脸拒绝了，但现在不同，他权倾天下，她根本没有反抗的权利！
“你别忘了，只要朕开口，随时可以发兵南楚！不仅能让陈迦陵死无全尸，更可以对南楚，屠、城、灭、国！”
胤祯一字一句的威胁，像是一根根尖利的冰锥，狠狠凿在月夏心口，疼得血肉模糊。
“胤祯，哪怕我和孩子都会死，你也一定要我救她吗？”月夏忍了又忍，眼泪仍是失控地在眼眶打转。
胤祯看着她倔强隐忍的模样，胸口像是被针刺了一下，但想到白曦，他仍是坚定地开口：“无论如何，朕都要救白曦！但朕会尽力保你和孩子不出事。”
“是么？”
月夏苦涩地笑了笑，漆黑的眸子像是被浇了最凉的雪水，一点一点黯淡下来。
没人比她更清楚她的身体有多糟糕，保下这个孩子平安降世已经无比艰难。
更逞论，活着。
不过也无所谓了……
月夏低头藏住眼泪，声音有些发颤：“我可以救白曦，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