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当真快不行了,小公子,你进宫去,见他一面吧!”楚秋恳求。
“别了吧,肯定在骗我。”许昔年无奈:“你看他一病重,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比如那个什么靳怀宁和靳大人,谋反之心昭然若揭,我看他是想趁此机会一网打尽。”
“你怎么就是不信?!”
“你让我怎么相信?!”许昔年钻回屋里,合上房门:“行啦楚秋,说不准你也被他骗了,不是说他中了鱼欢吗,这都一个多月了,也没见他毒发啊。”
“够了够了。”许昔年躲在门后道:“你回去吧。”
楚秋咬牙,干脆转身回宫向皇帝禀报。
许昔年听见楚秋离开的声音,他坐在榻上,敛眉沉思。
靳怀宁怎么说来着?姓许,送来叶挽秋,自称和他们家有关系,所以靳怀宁才毫无顾忌地来找许昔年合谋,是因为靳怀宁以为,这一切都有许家插手。
“许……”许昔年冷冷地扯了下嘴角:“许映白。”
“阴魂不散的狗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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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秋将许昔年和靳怀宁见面密谋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皇帝。
李玄钦病重,起不来身,卧在榻上,半晌,幽幽地叹气:“昔年,到底恨极朕。”
“他不愿来见你,还说…”楚秋欲言又止。
“他说什么?”皇帝虚弱地追问。
“他说您在骗他,肯定不是真的快死了。”楚秋环顾这紫宸殿,药味刺鼻,再反观皇帝,神色憔悴,面无血色,分明是病入膏肓的模样。
“上回,朕用匕首刺自己,吓到他了。”李玄钦重重叹气,一口气哽在了喉咙,连连咳嗽起来。
楚秋连忙递上帕子,李玄钦呕出的血将白布染红。
楚秋心急如焚。
“陛下…到底,该怎么做?”楚秋问。
李玄钦闭上眼睛,疲惫地躺回去,摆摆手:“等到晚上,朕就不信,他真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