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给你量了体温,热度下去了,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痛,不行的话,咱们去医院。”
祁语诃抬手,摸了一下额头,不是很热,低烧。
“我没事,先回去了。”
说着,他起身下床。
乐清言见他要走,在他身后,问道:“你是生我的气吗?因为我今天没去?”乐清言走到祁语诃面前,真诚道:“我可以道歉,对不起。”
这次活动,乐清言期待了很久,祁语诃专门给他留的票,可他浪费了祁语诃的心意。
祁语诃回首,垂下眼眸,藏住眼底的苦闷,沉声道:“我不要对不起,我要的根本就不是这些。”
乐清言不解,“那你要什么?如果我能办到,一定会给你。”
祁语诃抬眸,他看着乐清言疑惑的脸庞,脑袋很痛,心底压抑已久的情绪叫嚣着,他受够了,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个笨蛋,榆木脑袋。
祁语诃忍无可忍地抬脚,一步走到乐清言面前,勾住乐清言的后脑勺,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俯身,吻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乐清言一跳,他下意识地推搡,却被祁语诃绊倒,跌倒在床上。人还没有爬起来,祁语诃欺身向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乐清言眼底慌乱,盯着祁语诃,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了?”
“你不明白吗?”祁语诃跪在床沿,双手撑在乐清言的肩侧,直视他的眼睛,虽是质问,可语调却透着哀伤。
“我……”
不是他不明白,只是他不敢瞎猜。有多少暗恋,都不过是一厢情愿,他怎么敢乱猜。
祁语诃一声苦笑,抬手抚摸乐清言白皙的脸颊,靠近他的耳朵,舌尖与耳尖相碰。
“我喜欢你啊,笨蛋。”
乐清言浑身颤栗,四肢僵硬,瞪着眼睛,空洞地看着前方。
没有轰轰烈烈的告白场面,没有浪漫的玫瑰花,有的只是一个发烧的alpha和发懵的Omega。
乐清言还在震惊之中,不可自拔。
祁语诃微微起身,指尖勾住乐清言的衣领,一颗纽扣被揭开,第二颗,第三课,直到胸前白皙的肌肤裸露在外,祁语诃才停下来。
乐清言胸前一痛,被祁语诃轻轻捏住,恶作剧地往外扯,他茫然地看着祁语诃。
“如果你不想要,我会停下来。”
乐清言不住地颤栗,他想说些什么,可是不知该如何开口。他顺着祁语诃的手指将自己的身体往送了送,同时闭上了眼睛。
祁语诃竟然说喜欢自己,他怎么可能不想要?痴心妄想,如他所愿,他感谢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不想要?
祁语诃见他配合地将自己交给他,不由嘴角上扬,乐清言是愿意的。
第一次亲吻,不愉快,第一次标记,不愉快,第一次做丨爱,依旧遭遇阻碍。
两人坦诚相待的时候,乐清言退却了。
躺在祁语诃怀里的乐清言捂住他的眼睛,“别看!恶心。”
Omega的体质让床单濡湿一片,乐清言感到屈辱,他不想让祁语诃知道自己是那么放浪的一个人。
第一次标记的状况太让人不愉快,耻辱的记忆深深烙印在乐清言的脑海,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
乐清言抓着祁语诃,浑身都在传达抗拒,他不敢动,更不敢让祁语诃发现。
空气中忽然漂浮一阵栀子花香,乐清言颤抖的心得到些许平静,祁语诃拉开他的手,眼底温柔,轻声哄道:“不恶心,这很正常,你是Omega,而我是alpha,你会被我吸引,而我也会被你吸引,都是正常的。”
乐清言眼角带着湿意,他看着祁语诃,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猫,缩成一团,无助极了。
祁语诃一手抱着乐清言,转头扫视,最后在床头柜看到了当日他给乐清言系在脖子上的黑色丝带。
他用一只手够过来,将乐清言轻轻放开,在乐清言的注视下,抬手,动作利落地将丝带绑在了眼前,在脑后系了一个结。
眼前一片漆黑,他什么都看不见了。
透过呼吸,他知道乐清言就坐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