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同居吧。”
祁语诃深邃的眼眸凝视乐清言,向他发出邀请。
“不要。”乐清言拒绝得很干脆。
“为什么?”祁语诃不解。
“房子一直签到毕业,走的话,钱也退不了。”乐清言信口胡诌。
他不去祁语诃那里,完全是怕自己觉醒期时控制不住自己,昨晚的经历他对自己是个什么德性一清二楚。
拥抱亲吻,他尚且还能接受,但是那样激烈的事情,一次足以让他深刻。
扑上去,求人上自己,像饿虎扑食一般,太丢人了。
可怕的是,即使他觉得丢脸,看到祁语诃,他仍然不住地渴望,这里面有Omega对于alpha的依赖因素,但也有别的。
静了一会儿,祁语诃才看着乐清言的眼睛,试探地问:“你怕我要的太多?”
祁语诃很清楚自己对于乐清言的渴望,他想过同居之后,一天肯定要来那么一回的。但在乐清言的拒绝下,他又意识到,乐清言是Omega,做得太多,会怀孕的,这对还在上学的他来说,的确不好。
“那这样吧,周末我主导,平时的话,由你来。”
祁语诃认真计划,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乐清言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耳朵幻听了,他偏过头,看着祁语诃深邃的眼眸,喉结滚动了一下,试探地问:“你的意思是,平时你愿意,被我上?”
这不可能的,哪个alpha肯在Omega下面,疯了吧?
可祁语诃表情认真,没看出丝毫的玩笑意味来,“嗯。”
乐清言惊了,不禁道:“你有多热衷此道?”宁愿被上,也要做。
他虽然很喜欢触碰祁语诃,但实际上,他更喜欢拥抱和亲吻,对于床上运动,他看得很轻,甚至不太喜欢,流汗太多,事后,又一塌糊涂,麻烦又脏。而且对于雌伏,他很抗拒。
被乐清言这样说,祁语诃非但不觉得气恼,反而捉住乐清言的手,轻轻吻了一下,“因为我比你想象得还要喜欢你,所以,只要是你,我什么都愿意。你说得没错,我很贪恋此道,因为只有这样,我才清楚地知道,我属于你,而你也属于我。”
在这个世上,我是被需要,且值得被爱的。
乐清言差点被这一番软语说服了,但他毕竟是个Omega,现在说得好听,真到了那个地步,可就由不得他做主了,祁语诃可是优质alpha,完全可以控制他。
他喜欢祁语诃,祁语诃救过他,帮过他,他像颗星星,理应不染尘埃。
祁语诃神情失落,淡淡地问:“真的不来?”
乐清言见不得他委屈,心里有些舍不得,可他还是咬咬牙,“我现在在课题组,平时见面也很多的,不一定非要住一起。”
“好吧。”祁语诃虽千般不愿,也只能点头。他不能强迫乐清言做任何事。
乐清言见他答应,忍不住又想安慰他,他伸出一只手,捏了捏祁语诃的手,一双艳丽的凤目盯着他,“周末,可以一起玩。”
祁语诃垂眸,温温柔柔地应了一声,“嗯。”
乐清言有些恍惚,他好像完全没有被金主养着的自觉,关键是祁语诃完全由着他来。
不过,打脸时刻来得也很快。
乐清言虽然荒唐一夜,发了热,但是休息了一天,又生龙活虎了。
回到实验室,他总有种错觉,大家看他的眼神很奇怪,似笑非笑,像是藏着秘密。这让他如鲠在喉,百思不得其解,以至于做实验的时候,竟然大意地放错了催化剂,幸好宋真即使发现,否则就要引发事故了。
“抱歉。”乐清言低头,羞愧难当。
“你别自责,这不是什么不可挽回的错误,催化剂放错这种事,师兄们也会错,你对你的要求太高了。”宋真将试管里的溶剂处理掉,清洗完毕,做了相关记录。
“你怎么了?”宋真问。
乐清言坐在一旁,皱眉道:“你有没有觉得大家的眼神,有点怪。”
“你看错了吧?”宋真轻笑,“难道最近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这是宋真第一次对他开玩笑,乐清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他笑着回道:“嗯,也许。”
他和祁语诃的关系并没有公开,虽然课题组没有明确禁止恋爱,但祁语诃毕竟是自己的学长,偌大个实验组,要是被人知道了,还不知道要被怎么打趣。
不过,这种隐藏的关系,总给人一种禁忌的感觉,人前装作毫无关系,人后却又抱作一团,令人既紧张又刺激。
当他想明白自己为什么心里有鬼似的不敢看师兄们的眼睛时,乐清言对症下药,尽量避开祁语诃。
但莫名其妙被疏远的祁语诃感到十分委屈,也就一上午没见,怎么连话都不能说了。
祁语诃一头雾水,心塞至极,刚开始,他想着两人才开始确立关系,还是不要让乐清言感到不自在,尽量按他的喜好吧,可是当他看到乐清言和宋真同进同出,有说有笑,比和自己在一起还要自在时,祁语诃的脸色不可控地阴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