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姑娘点点头,提着花布格子的裙角,”感谢您。“
望着姑娘的背影渐渐消失,余朗才又关上了门。
昆老板在旁边问:“老板,这么放回去没事吗?“
余朗摇摇头,慢慢把手枪放回去:“手上没有格斗茧和枪茧,不是条子的内线,就是个普通打工的小姑娘。“
“那这花……”
“挺好看的,“余朗一扬手,直接把花束仍在地上,然后抬手就开了几枪,”就是挺可惜的。“
花朵被打碎,扑了满地,火药味和花香混在一起,诡异的气味,无声的弥漫开来。
余朗也不知道自己记没记错,百日菊,花语好像是“永失所爱”。
大洋彼岸,李霜天刚刚接通到了顾野发过来的IP地址,戴上耳机,一下子被里面的声音给吓得跳了起来。
“学长?怎么呢?”季以男在旁边调试电脑,“声音太大了吗?”
李霜天摇摇头,耳机里面已经出现了忙音,电音闪过,信号重新接通,李霜天点开了录音。
“东西扔出去粉碎了。”余朗说。
他说的是马来语,李霜天当然可以听懂。
然后就是一阵清扫和踩踏的声音。
李霜天坐定下来。
——
莺歌跑过海湾,看见了前面大批大批的人群,才狠狠的舒了一口气。
她从小在马来的贫民窟长大,那种害虫滋生的牙床,她看过太多了。
先不说余朗不是什么好人,那个开门的男人往她面前一站,除了很凶的鱼腥和朗姆酒味,她还是闻到了一股很淡的枪火味。
贫民窟的码头,总是那种地方,总有那么几声砰砰砰的声响,拾荒的人捡走鲜血淋漓的尸体,那个时候空气里面就总是有种那种味道。
莺歌的妈妈拉走她,说那是枪,很可怕的。
她还没有离开那个小酒吧一百步,就听见了闷闷的枪声——莺歌现在也知道消音器了。
心里面虽然惧怕,但是更多的是一种奇喜——她骗过了余朗!
她在余朗低头接过那束花的时候,准确把那个奇怪的纽扣粘在了他的鞋底!
莺歌的心还在疯狂的跳动,理智告诉她,她现在可能在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可是她却不想停止。
她想到顾野说的话,她真的好想去华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