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惨笑出声：“百里肃清，算我的，都算我的好不好？你放了她们……我签、字，画、押。”
最后四个字，咬碎了银牙。
她已经将最后的骄傲，捧在了百里肃清的脚下了。
那挺直了半辈子的腰，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的弯了下去。
艳姬意外的看了茯苓一眼，动了动身子，慵懒又充满趣味的看着底下的母女三人。
“呵……”
百里肃清嗤笑一声，“罪后，你有什么资格来跟朕谈条件？”
茯夫人已经被架上十字架，茯苓看着侍卫毫不犹豫的挥下铁刷，茯夫人尖锐的叫声，在眼前汇聚成一副血色的画面，刻骨铭心。
“住手！住手！！”
茯小二姐哭的撕心裂肺，爬上去抓住那侍卫的手，却又被无情的甩了出去。
顾不得膝盖的疼痛，茯二小姐爬到百里肃清面前重重跪下磕头，凄声求情：“陛下，陛下，求求陛下放过我娘亲吧？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陛下为什么要这样残忍的对待娘亲跟姐姐？”
百里肃清，连目光都不曾给她一个，自始至终，他的眼里都是一片漆黑，只有在看着艳姬的时候，才会显露他难得的柔情和耐心。
茯夫人痛苦的惨叫着，她的右臂已经隐约见了骨头。
茯二小姐哭到无力，磕头磕的额头都破了，最后将目光移到茯苓身上，她爬过去：“姐姐……姐姐……姐姐，陛下最宠爱你了，你给娘亲说句好话啊姐姐！”
最宠爱的妹妹，扯着自己的裙摆痛哭，茯苓眼前是一片血色，一行血色从眼中流出，不知是头上的血，还是眼睛里流出来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