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夫人又道:“可是茯苓还有你们的孩子。”
两道目光,在半空碰撞。
男人无视茯苓悲痛又隐约带着期盼的目光:“不过是一个鬼胎罢了,朕不会让它出生,污了我皇室的名。”
茯苓的心脏一阵揪痛。
她始终护着自己肚子的双手,微微有些无力起来。
怎么还会,有期盼?她茯苓,堂堂茯家将女,为何会沦落到委曲求全到如此地步?“百里肃清,我自请一死,请你……高抬贵手,看着这些年茯家对你掏心掏肺的份上,放过茯家。”
茯苓被血染红的眸,毫不畏惧的望着百里肃清。
那个十三岁就立下丰伟战功、意气风发的茯苓,好似在一瞬间又回来了。
她的背挺的很值,双手平放在侧,缓慢的站了起来,眉眼凌厉:“如果,陛下不肯……那么陛下也肯定,不想两败俱伤。
我的哥哥若是知道了这一切,陛下边关不保,还会被我哥哥攻打。”
她连“臣妾”
都不再自称,直接换了我。
她是以茯家儿女的身份,在跟百里肃清谈判。
月光凄凄,阴风袭袭。
百里肃清的脑中好似闪过了什么,不过……没有不过了。
他勾唇冷笑了一下:“朕是帝王,朕说过,罪后茯苓……你没有跟朕谈条件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