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换了，除了何叔。”
顾未明一愣，随后点了点头，“好，听你的。”
萧娴月收起笑容，靠在椅子上，冷冷看着张妈，“好了，你可以走了。”
张妈显然没有料到萧娴月第一个要开刀的人就是她，慌忙之中打碎了手中的碗，不住的
向她道歉，“太太，以前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狗眼看人低，我向您道歉，不要开除我
，求您了！”
她依旧沉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顾未明，“如果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抵销你对我做的
所有，那还要警察干什么？呵……”
她的声音很冷，有着从来没有过的怒意，让人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从她的口中说出来。
只有顾未明知道，萧娴月所说的每一个字，针对的都是他。
“你开心就好，佣人我都会换掉。”顾未明放下碗筷，拿纸巾擦了擦嘴，“你说的对
，道歉没有用，做错事的人必须受到惩罚。”
说完，他直接站起身，拿起外套走了出去。
顾未明说到做到，佣人很快就遣散离开，新来的佣人大多不知晓别墅里的事情，只知
道太太不喜欢说话，性格也有些怪异。
怀孕初期萧娴月的孕期反应十分严重，吃什么吐什么，导致她瘦了一大圈，她又不肯吃
药，眼看着病情一天一天的恶化下去。
顾未明看在眼里，急在心底，再拖下去，怕是华佗在世，也拯救不了她的性命。
萧娴月如何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她只是觉得，这样折磨着顾未明，心里会比较痛快。
那些她曾经受过的伤害和痛苦，他如今算是一一体会了。
夜里，她总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白天吃的东西，睡前吐了个一干二净，现在不仅胃
里难受，身子更是虚弱得仿佛随时都要倒下一般。
她再折磨自己来刺激顾未明，却也不能不管肚子里的孩子。
于是，她披上外套，翻身下了床。
因为萧娴月怕冷，所以即便是夜里，走廊里的暖气也是开着的，她慢慢走下楼，这才看
到客厅里竟然还亮着灯。
朦胧的光影下，顾未明半躺在沙发上，身边的烟灰缸已经塞满了烟头，手边那一抹暗
红的亮光，在黑夜里静静的闪烁着。
她记得，顾未明不爱抽烟。
萧娴月不愿和他说话，在他发现以前，转身就往楼上走去。
不过他还是知道了，在她扭头的同时，顾未明已经掐灭手中的烟，站了起来。
“娴月……”
她身子一颤抖，终究还是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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