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玩玩?”三天三夜的跪地让顾年脸色极差,他定定的看着安宁,几乎是咬紧了后槽牙,才能一字一句说出这几个字。
“不然顾先生以为是什么?”安宁笑得轻蔑,“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夜·情而已,难道顾先生没看到,我留在床头上的一张支票吗?那是我付给你一夜的费用,顾年,熟悉吗?过去的那些年,睡了就走,把我当妓·女一样,你有哪一次不是这样对我的?”
心脏像是被剜成块一样血淋淋的疼,面上却依旧是强撑着的笑容,“当然,如果你爱上了这种感觉,我也可以长期找你,不过到时候我和沈遇结了婚,你可就成了我的秘密情人,不知道堂堂余家太子爷,能不能受得了这种屈辱。”
一寸一寸。
顾年面无血色。
就是这样的女人……
就是为了这样的女人,他跪了三天三夜;就是为了这样的女人,他竟然放弃从小许下承诺的余心悦。
“安宁,我真是疯了……”
顾年用充斥着红血丝的眼睛定定的看她,像是要在她身上瞪出一个子弹孔,几乎每个字都是咬碎了混着血才能从牙齿里挤出来。
他是疯了。
疯了才能掏出一颗心,给这样的女人踩在脚下,狠狠的践踏。
全身就像被打碎了一样,几乎每块血肉,每根骨头都在疼,“安宁,你最好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不然,我怕我会忍不住掐死你,报我杀母之仇!”
顾年说完就甩手离开,再也不看安宁一眼。
待到顾年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安宁浑身的力气才像是尽数被抽光,她攥紧了手中的那份难以怀孕的检查报告,蹲在地上用手抵着拳头哭起来。
她做错了什么?
谁能告诉她?
本以为事情再也无转机,没想到一个月之后,医院的医生竟然通知她,给安安移植的骨髓找到了!
安宁无法形容听到这个消息的感觉,从地狱到天堂,也不过如此。
放下手中的一切,安宁匆匆赶到医院。
可是却在看到那个合适的捐献者时,错愕得说不出话来。
竟然是余心悦!
34
医院的长廊,两个人明明站得极近,却犹如隔了一条宽阔的银河。
是余心悦先开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