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万万没想到,会受到这样的对待。
井云归有些委屈,还有点发烧,胡乱弄了点面片汤吃,蒙着被在床上躺着。
大概门没有关严,凉风有一阵没一阵地吹进来。
井云归烧得昏昏沉沉懒得起来,裹紧被子缩成一团。
他孑然一身无人照顾,平时不会多想,可人在生病时难免情绪低落。
他又刚刚遇到那样的事,连睡着了都心酸地皱着眉。
迷糊之际,他感觉有根手指戳在自己紧皱的眉心间揉了揉。
他哼了两声转开脸,可那手指却很顽固,又一次戳在他眉心处,铁了心要分开他两道锁死的眉。
井云归晃了晃头,最终还是顺从地舒展了眉眼。
他在睡梦中依稀听到低沉的笑声,额头一凉,一只手轻轻覆在了上面。
那手冷极了,可对现在的他来说,滚烫的脑门正需要降降温。
这份冷冽让他感觉很舒服,他情不自禁追逐那只手,还在那手心里蹭了蹭。
“还真是条乖巧的狗。”
井云归喃喃呓语道:“不是……狗……”
床边隐现一个模糊的高大身影,目光沉沉地看着面颊烧红的青年,抬手扼住他的咽喉。
“如果你不是我的狗,那你就没有活着的意义了。”
井云归呼吸不畅,张开嘴吐出一团团热气。
他无意识地抬手向上伸去,男人以为他要抓住自己的手臂徒劳抵抗。
然而青年没那么做,却是抓住了男人垂落的发丝。
宛如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虚弱又执着。
男人的动作迟滞了一下,缓缓收回了手,带着几分笑意道:
“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