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云归等了片刻,见依旧没动静,谨慎地走到门缝前窥视。
他不敢离得太近,免得那鬼又赫然贴上来“深情相望”。
试探着看了一会,鬼好像真的走了,外面空无一物。
井云归松了口气,准备回屋处理被那个梦弄得湿腻不堪的裤子。
刚一转身,脸猛地撞上什么坚硬的物体。
鼻腔瞬间酸痛不已,他泪眼婆娑地抬手去揉,一种柔软细腻的感觉,千丝万缕地从指间穿梭而过。
好像是……头发?
井云归揉了揉湿漉漉的眼睛,这才看清有人站在自己面前,距离近得几乎贴在一起。
这人身材格外高大,他一米八的个头才到对方胸口,竟显得有些纤弱。
空气突然凝固般沉重,井云归头皮发麻,指尖冰凉。
僵持良久,那人开口道:“为什么低头不敢看我,怕我长得很恐怖?”
这声音温柔清冷如月色一般,再熟悉不过。
井云归直冒冷汗,连连摇头:“你……你怎么会在这?”
男人似有不悦:“不是你求我来救命吗?”
井云归咽了咽唾液:“我就是借点香灰用用,不敢劳您大驾。”
男人哼笑一声:“你到底抬不抬头?”
井云归化身拨浪鼓,死死盯着自己的脚。
“好吧。”男人好像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井云归感到那股冰冷超绝的压迫感消失了,怀疑地自言自语:“走了?”
他眯起一只眼睛偷瞄,确定眼前已经没人了,悬在嗓子眼的小心脏这才扑通扑通落回胸腔。
他急忙跑回屋把门关好,刚插上门锁转过身,冷不防一道人影闯入视线。
男人神出鬼没骤然出现,井云归惊愕中后背“砰”一声撞在门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近在咫尺那张脸。
“还没。”男人勾起嘴角,回答了青年刚才的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