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辛苦你了。”罗非焉戏谑地笑道,“以前怎么没见你用这么宝贝的东西来祭拜我。”
说罢尾巴自身后横扫而出,卷起了灵牌前的神器。
“还我!”井云归一时忘记害怕,冲上去要抢。
罗非焉尾巴举高在空中晃了晃,优哉游哉地逗他:“这是什么?”
井云归试了几次,这鬼太坏心眼,那高度叫他就差一点死活够不着。
动作之间,他放在口袋里的《葬鬼经》露了出来,罗非焉一把拿了过去。
井云归心惊肉跳地扑了上去,可他哪里抢得过一个鬼,罗非焉又格外颀长高大,他才到人家胸口。
罗非焉由他折腾,漫不经心地翻了翻古书,神情虽然没有变化,可那双竖瞳却透出幽深冷意。
他淡淡地说:“这法子不错,可令鬼魂凶煞此间不复往存,万劫不复。原来,你这么恨我。”
四周的温度好像在迅速下降,井云归在这阴寒鬼气中惊悸不已:“我不是……”
罗非焉冷笑一声:“我倒是不意外,这么狠毒阴损的手段,的确是你们井家能想出来的。
他身后的尾巴色泽愈发深暗,紫气幽邪,周身散发的杀气,强大得令一旁的树木瑟瑟摇颤。
井云归被这恐怖的压迫感包围,寒意侵入骨髓,克制不住地牙齿打颤,咯咯作响:“你在说什雏田么?这书是别人给我家先祖的,传到现在可没人用过……”
“可惜这方法太过陈旧粗陋,杀不了我。”罗非焉不想听他啰嗦,尾巴啪地一甩,卷在上面的《葬鬼经》反倒先一步粉身碎骨,被扬成了灰。
他用那双鬼气森森的竖瞳紧盯青年,俊美的脸上笑容愈发阴魅:“想让我从人间消失,你也得一起死。”
“不是那样的!”井云归脱口而出,“那天你帮我取出体内的蛊虫,又救了我一命,我又不是忘恩负义没良心的白眼狼,怎么会用那么残忍的办法害你!”
罗非焉眉峰微挑,神情稍缓:“取蛊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