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云归睁大眼睛,脱口而出道:“还不是因为你对我做了那种事!”
罗非焉笑容更深,揶揄道:“哪种事?我不就是给你取出体内的蛊,救了你的命吗?”
“我说的是,”井云归难以启齿,“那种……”
见青年又羞又急,脸颊微微涨红,罗非焉似乎心情好了许多。他意味深长地打量井云归道:“屁股还疼得厉害吗?”
井云归某处突然心惊肉跳地一紧。
他后退几步皱眉说:“虽然这次失败了,但我一定会找到办法超度你。”
“然后你就能摆脱守墓这样枯燥无聊的苦差事。”罗非焉轻蔑地冷笑,“不如我现在成全你,只要我把你杀了,你就不需要再守着一个死人了。”
孤零零一个人,守着孤零零一座坟,这样的人生听上去乏味又寂寞。
“就算我超度你成功,以后我也还会为你守墓。”井云归一脸认真地说,“我从生下来就进了棺材,不是你我根本不会活到现在。我这命是你的,拿来为你守墓报恩是应该应分的。”
他咬了咬嘴唇,脸色苍白道:“所以如果你想杀我,那就尽管来吧,也不过是把你给我的东西还给你而已。”
罗非焉听着青年坦诚直白的话,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浅笑:“你走吧。”
井云归怔了一下:“你放我走?”
罗非焉的神情看起来很愉悦:“在我改变主意之前,你最好走快点。”
井云归心跳砰砰作响,赶紧将灵牌香炉和其他东西收进竹箱背好,一路小跑离开了黑木林。
他以为罗非焉不会轻易放过他,没想到竟然就这么让他走了。难道罗非焉自己也想被超度?
井云归一路上胡思路线、心神不宁地回到家,刚把竹箱放下,忽然感到后脑勺一凉。
一个低沉撩人的声音在他身后说:“我刚刚忘了一件事。这么尽忠职守又为主人着想的狗,应该要好好奖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