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来找你的”。
罗非焉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井云归心底一阵难受的悸颤。
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总之胸口翻搅着各种滋味,没有一种是好的。
窖池发酵的酒母老熟之后,附近空气里都弥漫着淡淡的酒香。
味道清冽之中又有一丝奇妙难喻的辛甜,诱得小伙子们熏熏然、眼巴巴。
陈桐一向胆大,这晚天气阴沉窒闷,见众人无精打采,提议说:“咱们尝尝鸦青酒到底什么滋味吧。”
有人骂他:“作死,鸦青酒是给山神喝的,你还要成神是咋的?”
“啧,”陈桐一脸狡黠地诡辩,“现在只是酒母,还没蒸馏冷凝,不能算真正的鸦青酒。”
其他人早就馋了,经不住他怂恿,全都兴奋起来,去窖池弄了两坛子酒液回来,在鸦室回廊上痛饮。
井云归心情低落,一口干了一碗,顿时四肢百骸发热,连眼珠子都要冒火。
“艹,这酒倒是真好喝,可劲儿也太大了。”陈桐咋舌道,“这还是酒母呢,等蒸馏之后还不喝一口直接穿肠子!”
“你们说那些中蛊的喝了这酒,能不能直接把蛊虫醉死?”
“要是真能就好了。那么毒的蛊到底是咋来的,跟之前那场山洪有没有关系?”
“我有个猜测。”陈桐端着酒碗故作深沉道,“你们知道黑木林那条天堑,以前是什么地方吗?”
“什么地方?”井云归听到黑木林就敏感起来。
陈桐神秘兮兮地说:“那里以前,是一个死了无数人的古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