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艳福啊！”陈桐搂住他的肩膀，热乎乎的身体贴上来说，“给我们详细讲讲，那女鬼美吗？”
井云归醉醺醺道：“嗯，大美人……”
陈桐痞气地坏笑道：“说说你是怎么跟大美人翻云覆雨的。”
其他人也起哄架秧子地围过来，想听听守墓人的风流鬼事。
翻云覆雨……井云归咽了咽唾液，他咬着嘴唇不住摇头，脸红得要滴出血似的。
陈桐啧了一声，笑话他说：“你是脸皮薄不好意思说，还是编不下去了？”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谁不知道咋回事。”
“别这么说，人家说不定还是处男，纯情着呢，遇到女鬼就红着脸跑了。”
井云归不经意间看到陈乐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酒劲儿瞬间更冲了。
他像是警告陈乐，又像警告自己一样嘀咕：“再美也是鬼……害人的鬼……凶神……”
“那又怎么了，”陈桐满不在乎地哼笑一声，神经质地把碗丢了出去，“哪怕他在十八层地狱，我也要……”
井云归已是神志不清，完全听不见陈桐后面说了什么，在周围模糊的笑声中天旋地转，直挺挺往后一倒，瞬间失去意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依稀感觉自己在飘。
如同水面上的一只木筏，有人在岸上用绳子拉着他顺流而下。
他艰难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点缀着几颗星的阴沉夜幕在头顶一圈圈旋转。
朦胧的视野里，有个人走在前面。
他花了好一会功夫才看懂，那人抓着他一只脚踝，拖着他走在山间草丛里。
“你……谁？”井云归舌头迟钝，含混地问道。
那人停下来，转过头歪着脑袋露出一个古怪诡异的表情。
井云归努力辨认了一番，呆滞地说：“陈……陈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