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云归看着那条有些暴躁的尾巴,不要命地说:“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你不讲理,还喜欢骗人,玉简度牒还没还我……”
“哈。”罗非焉被青年气到失笑,“我什么时候不讲道理、颠倒是非了?”
井云归撑着醉意口齿不清道:“之前我不是说过,一起酿酒的人里有几个失踪了。陈乐和那些鬼影可能就是罪魁祸首。他刚才把我从大殿拖走要害我,你却说我被舔得开心,不是不讲道理、颠倒是非是什么!”
罗非焉讽刺地哼笑一声:“哦?我还以为是害死人的是我呢。”
井云归有些难堪:“我,我弄错了。那天我在仓库门口看到像是尾巴的影子,以为里面的人是你。”
罗非焉凝视着青年窘迫的神情,忽然开始冰消雪散,嘴角徐徐上挑:“那天你突然发脾气,是因为误以为仓库里和别人搞在一起的是我?”
井云归怔了怔,结结巴巴道:“不……不是,我只是……怕你去害人。”
乌云散去,月光皎洁,映亮了罗非焉唇边舒展开来的清隽浅笑。
井云归不知道他为什么看着自己笑而不语,心跳莫名加速,砰砰乱响。
尾巴尖儿在他脸颊上轻轻蹭了蹭,罗非焉语气柔和下来:“你身体怎么一直这么烫?”
井云归像个小火球,清冷的潭水都无法熄灭。他老老实实地回答:“晚上我们喝了鸦青酒,不知为什么特别特别热。”
“你又乱吃东西。那酒是供奉山神的,不是给人喝的。”罗非焉皱了皱眉,“你为什么总是不听话,就这么喜欢惹我生气?”
井云归不服:“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真是条任性的狗。”罗非焉调侃地骂了一句,靠近他低声说,“你身上是鸦青酒的味道吗?”
滚烫的体温让井云归身上散发出淡淡酒香,皮肤上凝着的水滴宛如酒露。
井云归正懵懵懂懂地思考自己身上的味道,脸颊突然被捏住,不禁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
“让我尝尝,这酒是什么滋味。”罗非焉说着,低头吻住了青年灼热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