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让父皇治他的罪!
……
林惜怒气冲冲的离开将军府,上了马车眼泪忍不住的簌簌落下。
喜鹊在一旁,心情也无比沉痛,“请公主治奴婢的罪,奴婢没有保护好公主……”
“进宫。”林惜咬唇。
……
林惜进宫第一件事是找她的母后,吱吱却及时劝阻林惜,“公主,如今出了这种事,将寒夜竟然真的对您有心思,既然如此,您更不能去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我不告诉母后,如何让父皇治他的罪!”林惜仍旧愤愤。
“即便是一顿打罚,皇上也不可能要了他的命,公主……”吱吱已经看出,小公主是真的不想跟将寒夜在一起,所以仍旧是劝。
唯一的办法,只有想法设法远离将寒夜,不然公主斗不过他。
林惜真的太气了,最后在永宁宫等她母后的时候,逐渐冷静下来,可仍旧难过的要命,眼眶红通通,一看就是刚刚哭过。
秦羽回来的时候瞧见林惜如此模样,惊觉女儿可能受了委屈,连忙过去。
可林惜终究忍了忍,没把今天的事告诉她。
第二日仍旧出宫回到公主府,林惜在屋子里没出去,趴在那里眼神黯然,而喜鹊端着吃食进来的时候,瞧见此番模样,心情搅动。
海棠死了。
带回来医治,才一晚上,人就咽了气,喜鹊还没跟林惜说。
“喜鹊。”林惜见喜鹊把那些差点搁到一旁,闷闷的开口,“我想嫁人了。”
将寒夜说什么两年后娶她,也得看她乐不乐意,她要把自己提前嫁出去。
昨天她也跟母后提了提,母后让人给她准备一些驸马人选。
想来不出几天就会把画像送来。
“公主,您不能意气用事,成亲是终身大事……”喜鹊也低低的劝林惜。
林惜把小脑袋埋进枕头里,莫名的又想哭,抽抽搭搭。
将寒夜竟敢那样亲她,还说什么利息,要一个海棠就敢亲她,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果然跟梦里一样狂妄……
“对了,海棠如何了?”林惜想起这茬,抬头看向喜鹊,她小脸上还挂着泪痕,抬手一擦,哽咽问着。
“公主,海棠没撑过去……”喜鹊低着头,语气也沉重。
林惜张张嘴,最后也眼眸暗淡下去,“她还有家人吗,多给她们一些银两,厚葬了海棠……”
……
夜,将军府。
将寒夜衣袍褪下,身材健美,线条流畅,后腰上的伤仍旧没有好全,小厮给他换药,那旁有人禀报一些事。
黑眸微微睁开,将寒夜音调低沉,漫不经心问起,“公主府那边最近如何。”
“小公主未曾出过门,好像是近来心情不好,甚至是在家中哭泣……”下属尴尬禀报。
这是公主闺中私事,将军还让人打听的那么详细。
“还有就是,公主好像有意给自己选驸马,宫里那边皇后娘娘送去一些画像……”
上头将寒夜没动静了,他神态虽不变,目光却一点点冰寒。
给了她两年时间,竟然想把自己提前嫁出去?
小没良心的……亏他还想为她谋划。
……
林惜收到画像,才发现原来皇城之中青年才俊这么多,可她仍旧有种如履薄冰的感受。
翻看这些画像,心中仍然不能安定。
“这个挺好看的。”林惜手上动作一顿,声音软软,指了指桌案上的这张画像,一旁吱吱凑过来看看,“的确不错,宸宁之貌,英姿勃发,器宇轩昂。”
吱吱一连用了三个成语,喜鹊在一旁噗嗤一声笑出来,眼底却也没有笑意,“文臣,手无缚鸡之力,家中权势中等。”
绝对算是攀附公主。
在她眼中,皇城中能配得上小公主的,没有几个人。
只是可惜她不是男子……可即便如此也无妨,她只要守候在小公主身边也心满意足。
谁若敢欺负公主……
想到这里,喜鹊眼神微暗,可那将寒夜还是欺负了公主,只怪她没用……
“我不喜欢武将。”林惜目光清澈,声音软软绵绵。
早点嫁出去,梦里的一切,就相当于改变了。
喜鹊不说话了。
……
好看的人很多,有趣的灵魂很少。
林惜选定的那名男子也需得先见面看看,才知为人到底如何。
这次是她长姐办的诗词大会,受邀而来的诸多青年才俊,也有许多闺阁女子,与妇人。
林惜其实作词诗句很烂,虽然从小有人教她琴棋书画,但她是不折不扣的学渣。
所以从根本来讲,她在帘子后头几乎快要打瞌睡。
最后一道清越声音响起,作词连林惜这样的小学渣都听懂了,而且很幽默风趣,一首之后,林惜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发现外头那个年轻男子一身白衣,回头笑得阳光灿烂看向她这里。
林惜微微惊讶。
这就是画像上那人了,容貌的确无可挑剔,重要的是十分阳光,笑起来还有小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