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威命人将小秀才的尸体偷偷拖出去埋了,自己弟弟丢了当姐姐的当然要出来找,这一出来才知道自己弟弟被刘威抢了去。
姐姐在门口又哭又闹,最后被打了出去,多方打听才知道他弟弟早没了。
这一下子铁牛的媳妇,整个人都傻了,气的浑身发抖,这朗朗干坤怎么可以如此草菅人命,可怜他那弟弟小小年纪居然遭遇这种龌龊事,清白之身而来,却被毁了清白而去。
铁牛媳妇愤怒之下拦街告官,但是这当官的官官相护已经成了一种门风,铁牛媳妇告的那个官还是魏武侯门下的门生,当即将这事告诉了魏武侯。
魏武侯觉得这大儿子给自己丢了脸,在家里毒打了一顿就算了事。
但是这刘威却记恨在了心里,趁着半夜里一把火将这圈在屋子里给活活烧死。
铁牛听了这事,咬牙切齿,忽然在自己家大门口砰砰砰叩了三个响头,叩的血都出来了。
豁然站起身,二话不说冲了出去。
在花楼里提着一把大刀将那刘威的脑袋砍了下来,又将对方的尸体切成了十几块。
等官府来人的时候,刘威的尸体已经成了一团血肉,看不清本来样子,围观的人各个呕吐不止。
铁牛被当场抓住了。
魏武侯要给自己儿子报仇,一怒之下催促那办案官员,今日就要杀了铁牛。
“真是无耻至极。”李炎气的摔了手里的杯子,那刘威简直就是个畜生,铁牛杀了他为妻儿老母以及妻弟报仇,也不未过。
那魏武侯凭什么。
此刻奔雷营的兄弟们正在闹事,这几年铁牛一直是他们的头,大家同生共死,荣辱公担,又都是出自同一片地方,来自安乐街的人。
一个个蓄势待发,准备立刻去劫法场救人。
李炎走出来的时候,奔雷营的人连兵器都佩戴好了,一个个仿佛立刻出去要宰人。
见到李炎,当即红了眼,带着哭腔道“大人,这事请你不要拦着我们,那些贵族们欺人太甚,今天是铁牛家里人被害了,哪天说不定就轮到我们。”
“是啊,大人简直欺人太甚,那畜生死十次都不够,铁牛没错。”
“你们要劫法场?”李炎一双眸光,冷冷的落在每一个士兵脸上,看的他们不由得心虚起来,一个个不由自主的垂下了头。
“大人,难道要我们眼睁睁看着铁牛去死?”虽然心虚,但是救人他们却是一定要去做的。
“这种不平事,可不能只有我们奔雷营的出头。”李炎忽然开口。
这些当兵的一下子没搞明白李炎的意思。
李炎微微一笑,那股运筹帷幄的气势让人不得不信服。
“途安,你立刻去多找些人将铁牛家里的事去其他营说,多花些银子,雇些口才好的人,将这事说的越过分越好,越悲惨越好,速度要快。”
“遵命,大人。”途安虽然不太明白李炎要干嘛,但这位参将大人自从来了后将他们奔雷营治理的井井有条,他们不佩服都不行,自然对李炎的命令不敢有半点质疑。
途安离开大约半刻钟后,李炎眼神幽幽一变,扫了眼那些士兵们“整装待发,现在就可本将去劫法场。”
“是。”
整齐划一的高唿声,隐隐夹杂着一股兴奋,先前他们还担心这位大人会阻拦,没想到会和他们一起去。
然而等到了法场他们才知道,不禁奔雷营的兄弟来了,其他二十九个营,几乎全都到齐。
这下子整个皇城大街被士兵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是要干什么,你们要造反吗?”那主审官眼见这么多士兵全都围了过来,吓的冷汗直冒,虚张声势的叫了几嗓子。
可惜那些士兵们一个个杀气腾腾,吓得他很快就噤声了。
“快,快去将这事禀告魏武侯。”
主审官派了人去找上面的大官去了。
李炎代表奔雷营的人站在最前面,望着那些全部来齐的其他军营的人,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法不责众,如果只是奔雷营的人来劫法场,那说不定救不了铁牛还会连累更多人。
但是这下子所有军营的士兵都到齐了,这事可就完全不一样。
朝廷没办法将所有人都治罪,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铁牛,那样只会引起兵变,虽然最后能够镇压,但是带来的麻烦却不小。
孰大孰小,当权者还是清醒的很。
李炎也是掌权者,所以很清楚这一点,能利用的当然要利用一把。
魏武侯接到消息匆匆赶来,但一看到这么多闹事的士兵,吓的腿都软了,这是怎么回事?那奔雷营的不是和其他营都不合么,怎么这么多人为他们出头?
“大人啊,你可来了,这么多士兵闹事,你说说可怎么办?”主审官哭丧着一张脸迎了上去。
魏武侯闻言,冷冷哼了一声。
“这群兵痞。”
法场上那铁牛被五花大绑的跪在地上,看见这么多兄弟为他出头,一时百感交集,泪水忍不住从眼眶滚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