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秦锦容以后又不得消停了吧?
晚上下班回家,结果,秦夫人和曾妮又来了。
田辛不想理她们,可秦锦容还没回来,他只得拿出以前见客户的耐心,上前应酬。
秦夫人像是女主人一般,让刘叔送来红酒,与曾妮一人一杯,优雅地喝着,又笑道,“我们女人就是要多多保养,每天一杯红酒,对卵巢好。卵巢好,卵子质量自然就好,生下的宝宝自然聪明健康可爱。”
又转头对田辛道,“可惜,你就理解不了。”
田辛笑了笑。
这是讽刺他生不了孩子?
妈的!他啥都没吃,每天馒头白菜,柠檬芒果不照样健康聪明可爱?
见他竟然不气,秦夫人也不含沙射影了,直接道,“锦容迟早会找女人结婚生孩子的。”
田辛仍是笑,“这话你得跟锦容说。”
秦夫人将酒杯往茶几上重重一放,冷笑道,“你以为锦容爱你?我告诉你,锦容当初之所以和你结婚,是因为锦容的奶奶答应,只要锦容同你结婚,就将她手里的秦氏股份全给锦容。”
田辛仍笑道,“这都哪年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也值得拿来说?
秦锦容以前不爱田鑫,他又不是不知道。
而且,他又不是田鑫,根本不会因为这样的挑拨生气。
秦夫人还要刁难,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秦锦容回来了。
他一回来,曾妮立马站了起来,笑意吟吟道,“秦哥哥回来了?”
说完,从包包里拿出一张请柬,笑道,“今天中午的时候本来就要给你的,可后来忘了,只好又跑来你家了。”
秦锦容剑眉一皱,问道,“这是什么?”
曾妮又笑道,“我堂弟结婚,我便厚着脸皮给你要了张请柬。”
秦锦容冷着脸道,“既然如此勉强,那我就不去了,免得你为难。”
没料想他会拒绝,曾妮一愣,而秦夫人站了起来,怒其不争地道,“你知道曾家办婚礼,多少人挤破头想参加吗?妮妮一片好心,你这说的什么糊涂话?”
秦锦容在田辛身边坐下,手搭在他肩上,冷声道,“既然要挤破头,我把机会让给别人,不好吗?”
曾妮红了脸,一副很是伤心难过的模样。而秦夫人,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可她吵不过秦锦容,便把矛头又指向田辛,怒骂道,“是不是因为他?他有什么好?只会花你的钱,拖你的后腿,他能帮你吗?你看他一大家子吸你的血还不够,还给你惹了多少麻烦?你还护着他?”
田辛从来没有如此为当初的决定庆幸过,他当初要是真的在家带孩子,就真成了秦夫人嘴里一无是处只会花钱的废物了。
秦锦容握着他的手,笑了笑,又看向曾妮,淡淡地道,“多谢你的好意,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吧!”
曾妮这时又笑了起来,“不用啦,我开车来的。”
又收起请柬,笑道,“这事怪我太莽撞,害你们吵架,对不起,我先走了。”
她要走,秦夫人不肯,追上去,拉着她的手道,“妮妮,你别跟锦容计较,他就是被狐狸精迷惑住了,这才发蠢……”
忙了一天,秦锦容也累了,没精力看她们拉拉扯扯,牵着田辛的手朝楼上走去。
没想到他竟然就这样走了,连做做样子挽留一下都不,气得秦夫人又要骂人,曾妮连忙拉着她往外走,劝道,“阿姨,走吧……”
回了楼上,田辛摊在沙发上,不动也不说话,见他无精打采的模样,秦锦容搂着他,让他躺在腿上,摸着他的头发问道,“不高兴了?”
田辛摇了摇头,“就是觉得累,觉得你们这些有钱人累。”
秦锦容轻笑道,“我也觉得累,小时候更烦。我们一家,爷爷奶奶、还有两个叔叔婶婶,堂兄弟,逢年过节那才叫一个热闹精彩,妯娌之间说话含沙射影、夹枪带炮,兄弟之间明争暗斗……尤其是爷爷过世后,秦氏的股份一分,更是闹得不成样子……后来奶奶过世,我和他们几乎没有来往了。”
田辛握着他的手,叹息道,“你说,柠檬芒果长大后会不会也这样?”
一想到柠檬芒果长大后也会这样,他就觉得血压有点高。
秦锦容摇头道,“大概率不会,你忘记了,我弄的那个家族信托基金?他们除了拿固定的生活费,其它的只能通过自己努力获得了。没有利益冲突,就不会有矛盾。”
那倒是!田辛叹了一口气,又道,“你真不去曾妮堂弟的婚礼?”
秦锦容没有丝毫犹豫,摇头道,“不去。”
田辛爬了起来,捧着他的脸,对着他的嘴就是一顿啃,“谢谢你!”
幸亏秦锦容不像秦飞扬。
秦锦容也捧着他的头,俩人接了个缠缠绵绵的长吻,等喘不过气来了,才松开嘴,秦锦容替田辛擦着嘴边的口水,笑道,“其实,我不去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田辛往他怀里一倒,懒洋洋地问道。
秦锦容摸着他的头发,道,“曾家……和研哲兄不是一个派系的。”
原来如此!田辛猛地坐起来,对这人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地道,“你的意思,若是曾家和研哲兄是一派的,或者你没有研哲兄这个靠山,今天曾妮给你请柬,你就会去?”
秦锦容无奈地看着他,“我跟你实话实说,你还不高兴。从商的哪有不找靠山的?但找靠山也要志趣相投,要品性相合,你以为随便一个什么政客就行?我要是这样的人,当初为什么不选择楚家?”
这倒是!田辛脸一红,也觉得自己太作。
实话实说不比虚假的甜言蜜语好?
秦锦容要真是那种人,当初也不会拒绝楚家。
不过,也不一定,秦飞扬当初不也拒绝楚家了吗?后来还不是要巴结王老先生?
说得好听是为了真爱,还不是因为楚家官不够大、级别不高?
一想起楚家,他那些早已忘记的恨意又涌上心头。不止恨楚家,也恨秦夫人。
他倒是大人有大量,不跟秦夫人计较,可秦夫人拆散他和秦锦容的贼心不死啊!
烦恼了一会儿,他又问秦锦容,“你家和曾妮到底什么关系啊?”
说起曾妮,秦锦容脸色有些不好,“她母亲和我母亲是同学,曾部长还不是部长的时候时,我母亲挺看不起曾妮家的,所以我母亲说我们小时候怎么样怎么样,我根本不信。后来,曾部长一步步升官,曾妮虽然只是侄女,我母亲也慢慢地对她态度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