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难了。
小浮生的宠爱太过硬核他承受不来。
所以苏燕回屁颠屁颠的抱着箱子去了丞相府。
丞相正在处理正事,听到这事儿的苏燕回本来想干脆留个字条,却在写字条的时候突然被人从身后握住了笔,薛瀚澜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带着轻松的笑音:“你若来了,必然会有人直接通传我,稍等片刻就好,我定会主动来见你。”
“王二。”苏燕回回过头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艳丽的面容,呼吸一窒,以前没想过这方面的事情他倒是没察觉,一旦想到了这样的事情在看到薛瀚澜这张多人呼吸的面容,脑海中不自觉的就开始脑补了薛瀚澜衣衫半掩醉于床榻之上任人施为的可怜模样,脑海中猛然窜起了一阵阵红光,不行,不行,这东西绝对不能放在丞相府里,如果被哪个心怀不轨的下人偷了去对这生冷的美人做出了那等事,苏燕回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于是苏燕回扯了那张写了几个字的纸,“好久不见啊我最近有点无聊所以来看看你!”
“是吗?”薛瀚澜笑道,“不管是什么理由,只要你来,丞相府都会为你敞开大门。”
苏燕回摸了摸鼻子:“那啥,我最近开的那几家小店现在怎么样了啊?”
苏燕回没什么商业头脑,一开始问皇帝要了个铺子然后把自己那些珍贵的小话本整整齐齐的摆在里面,另外一边则是做了茶桌,算是个阅览室,这样的阅览室是苏燕回为了分享自己心仪的小话本能够让更多人看到,将皇帝和鹤奉天命人送来的各式各样的小话本全部放在里面供人阅读,纯粹就是为了小话本爱好者提供的地方,但是自己又没有打理和经营的习惯,就干脆交给了丞相。
他觉得薛瀚澜这个人每天都沉浸在事务中终究无聊,自己偶尔也可以去阅览室稍微放松放松,却没想到薛瀚澜放了不少心血在其中,让那本身娱乐性质的阅览室生生的变成了一个强大的图书馆。
“挺好。”薛瀚澜说道,“最近新进了一批新的话本,如果你有空了,也可以多去看看。”
“王二啊,我有个成年人的问题,我问了你别怪我管得太多啊?”苏燕回说道。
“嗯。”
“王二你如今一直都未成家,又很洁身自好,那你那方面的需求,都是怎么解决的啊?”
苏燕回暧昧的目光在薛瀚澜身上上下打量,正经的丞相终于明白了苏燕回的意思,那白皙如玉面容之上瞬间就荡漾上了一层绯色,越来越红几乎凌乱了他的目光,在朝堂之上咄咄逼人的正经丞相在这时候被烧红了面颊,结结巴巴的开口。
“我……我没……我不知……不是我……我就是,嗯……成年人都会有……正常……我……”
这个问题是太劲爆了吗?苏燕回眼巴巴的看着连话都不会说了的薛瀚澜,这么刺激的吗?刺激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问这个问题是不是不太好?
“我没别的意思,王二,你冷静点,我真的没别的意思,你别这样,感觉我好像是欺负你了一样。”本来还好好的,自己也觉得男生之间讨论这些话题应该很正常,可是着丞相纯洁的有点过分了,他不由的生起了罪恶感。
“不是……我……我也会……”羞到几乎昏厥的丞相意外的坚持要继续说下去,“我偶尔……也会……会有……冲动……我……我就……自己……自己……”
“行了行啦。”苏燕回都薛瀚澜感染的不好意思了起来,说话都开始咬舌头,“我真的没有别的想法,我就问问,问问,问一下而已……”
接着苏燕回和薛瀚澜两个人相互看着对方,苏燕回眼巴巴的看着薛瀚澜在自己的目光之下脸色越发的红润,仿佛马上就能滴出血来,苏燕回也被对方的目光看的十分尴尬,最后干脆转身抱了药箱,转身就跑:“我还有事儿,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啊。”
薛瀚澜看着苏燕回离开的背影,呆呆的坐了下来,靠在椅背上,回想到刚刚两人一起的画面,自己的脑海中不受控制的想象的可能性,甚至在每天夜里都……
突然之间薛瀚澜脸色迅速退去血色,只剩下了一片苍白,他不自觉冷笑一声,音调中透着几分凄凉,他可真是……不自量力。
苏燕回满都城的跑那是常事儿,但是今天抱着个□□包感觉跑哪儿都是问题,最后决定还是去自己的阅览室去,到时候就把这东西藏到柜台,和店里的伙计说好谁都不许碰,那些店里的伙计基本上都是蜃楼的人,毕竟影卫的人数不需要太多,在鹤奉天的掌控之下这些蜃楼的能人志士一个一个都乖的像个兔子一样的,说一不二,指左边儿不去右边儿,肯定能很好的保守秘密。
偷偷摸摸的将那箱子放在柜台里,和钱放在一起就感觉贼安全,苏燕回拿了绳子将那药箱绑了个结实,然后深吸一口气:“封!印!”
一旁的伙计对苏燕回时不时的抽风见怪不怪。
“谁都不准碰,听到没?”苏燕回不放心的再一次对着众人说道。
“不碰什么?燕回,今日你在外面玩的太久了。”苏燕回的身体本能的僵硬,下意识的回过头看到的是本来应该在皇宫里批阅奏折的皇帝现在居然站在他的面前,心虚的苏燕回瞬间大脑当机。
因为午饭的时候刚刚发生过那样的事情,到现在还在耿耿于怀的皇帝,终于抑制不住焦躁的心情,抛下了政务前来抓人了。
苏燕回装模作样的拉了旁边的人的衣袖,然后挤出一张极其诡异的笑脸:“公子,人生漫漫,难道没想过有一佳人相伴?”
“……恩。”那人看着挤眉弄眼的苏燕回,想到当初鹤奉天对他们的交代,硬着头皮伸手揽过苏燕回肩膀,“你帮我许愿,让我同心中佳人,共度余生可好?”
兄弟您可贼上道啊!!苏燕回眼睛都亮了。
“那人可是高墙之隔,难以触及之人?”
“……并非。”
苏燕回:???
苏燕回僵硬着脖子艰难转身,对着一旁阴着面色看着他的皇帝晒然一笑:“您看,陛下,我这么晚没回去,是因为实在是担心是不是有人觊觎陛下龙体,微臣实在是心情难以自持,特地前来分辨个清楚。”
苏燕回的意思很明白了:陛下您看我是为了您吃醋才出来的您别生气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然后转移注意力。
好在皇帝的注意力果然转移了,接着被皇帝抓住了胳膊:“除了你之外,不会有别人。”
苏燕回隐隐约约觉得皇帝的状态似乎有那么点点不太对劲,尤其是当皇帝抓着自己的胳膊,虽然力道不大却根本无法挣脱,苏燕回就这么一路上被皇帝拉着胳膊回去的。
发生了什么事儿?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反正现在皇帝的心情看起来是非常不好的样子。
苏燕回深深的叹了口气,就算再怎么反反复复,还能离怎么着?凑合过呗。
这样诡异的状况持续了一个月,具体表现在,他看话本皇帝批阅奏折,如果有要事处理影卫一个小时一次汇报,苏燕回曾经抓了影卫来问他到底汇报了什么,大概就是‘喝了几次水上了几次厕所看了几页话本换了多少个姿势’,苏燕回听完之后觉得这影卫的脑子八成是坏掉了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汇报的?
后来苏燕回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不仅是做了什么,甚至是连声音都学了个七八成,苏燕回无比后悔自己把看家的本领都教给了他们,在听过影卫复述的自己看话本的鬼叫记录,恨不得直接把自己埋起来,太瘠薄羞耻难以入眼。
苏燕回本来因为皇帝的异样所以一直没敢想□□的事儿,对方似乎对自己要做什么有所忌惮,苏燕回也不敢动作太大惹了麻烦,却没想到某天回来就看到那被自己用绳子封印的箱子,整个人都不好了,吓的立刻扑了上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那明晃晃的箱子,满脑子都是‘欺君之罪’。
“这里面是什么东西?”熟悉的声音,苏燕回回过头就看到鹤奉天似笑非笑的靠在门边,面具挂在腰间,整个人看起来都比以前的锋芒要柔和了太多,“看着很宝贵,姐姐这么珍惜的东西放在店里,还是放心不下,我就亲自给姐姐带过来了。”
“这……您可真是个小机灵鬼。”苏燕回张望着外面,然后手动将所有的门窗关闭,“外面能听到里面的声儿不?”
“现在不可以了。”
苏燕回见到鹤奉天的笑脸就知道对方的功夫再一次精进了。
“这里面……”苏燕回神神秘秘的将箱子推了过去,“是□□。”
鹤奉天:“……”
“我怎么说也是个成年男人了,早就不应该是处了,可是我和皇帝谈恋爱,可没那个胆子再肖想点别的,所以想和皇帝上个床什么的,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儿吗?”苏燕回尴尬的解释道,“奉天你现在,难道还是处吗?”
鹤奉天明显一愣,然后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姐姐是打算将这东西用到陛下身上吗?”
“对。”苏燕回一拍桌子,“总要有这么一天的,躲也不是个事儿,不成功便成仁!”
鹤奉天看着那桌子,不自觉的挑眉:“那姐姐需要我帮忙吗?”
“你帮忙?”苏燕回眼睛都亮了,“你要怎么帮?”
“以陛下的警惕心如果真的要做什么那可必然会发现,到时候被误会了反而不美,自然是要选择陛下放下警惕心之时,如今谢洵凯旋而归,到时候必然会有庆功宴,那时我会和谢询尽量多给陛下饮酒,等到陛下微醺归来,姐姐可以在房中点燃催qing熏香,穿着可以稍微露出些许,再同陛下共饮,陛下对姐姐一向没有防备心,必然会中招。”
苏燕回听的一愣一愣的,这鹤奉天怎么出起馊主意的时候也能这么正儿八经的。
“等等……”苏燕回隐约之间察觉到了什么,“你为什么会知道谢询回来了?你和谢询……”
“姐姐,有些事情,等到水到渠成之时,我自然会给姐姐汇报,在此之前,就先看看吧。”当时鹤奉天笑的诡秘,苏燕回似乎看到了重生前那黑心肝的鹤奉天腹黑的模样,忍不住打了寒颤。
“没事儿,这是好事儿,现在一切都很好。”所以鹤奉天也没必要那么苦大仇深的。
“姐姐。”鹤奉天在离开之时回过头看向苏燕回,那眼神有些缠绵的眷恋,“有你真好。”
谢询的确是回朝了,如今四方平定国泰民安,按照原剧情应该刚刚好是鹤奉天家族灭亡重新复仇的时候,可是如今显然一切都已经不复存在,但是安定是真的安定了。
当天的庆功宴举办的浩浩荡荡,堪比开国大典,这不仅仅是一次庆功宴,这也算是大玄国的胜利之日。
当日整个皇宫都喜气洋洋,苏燕回站在皇宫之中,当年整个皇宫因为老皇帝的原因死气沉沉,如今已经少了很多人的宫内却一个个都面露红光,甚至连那统一服饰的宫女都稍加打扮看起来靓丽至极,一切都透着幸福的气氛,苏燕回也不由的勾起了嘴角,这大概就是只有赦行才能创造出来的皇宫吧。
苏燕回那天也是被宫人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似乎是鹤奉天有特殊的嘱托苏燕回整个人连他自己都觉得看起来特别的靓丽,当时苏燕回光彩照人的坐在主位上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从四面八方而来的各种诡异的目光,一脸懵逼。
当皇帝来的时候看到苏燕回明显也是愣了一下,之后坐在位置上之后就更为恍惚,这是鹤奉天准备的衣服,自然是在衣服上做了点小手脚,其他人从正面看不到,但是从后面看苏燕回的皇帝目光几乎都无法转移,衣襟略略向后,露出了一截雪白的后颈以及小段的肩膀线条,腰间被那宽束带包裹起来宽大的衣袍上上下下只有那腰盈盈一握,加上苏燕回坐姿不正,每次都能从各个方面露出几分鲜艳之色来。
当苏燕回回过头之时,那艳丽的容颜和微微勾起的唇角,过于明显的诱惑之姿让十分懂得忍耐的皇帝都忍耐不住燃烧的心头火,整个宴会心不在焉的。
其他人似乎也隐隐约约察觉到了点什么,一个个都往死里灌皇帝,今天心情大好,皇帝为了掩饰小心思也是来者不拒,薛瀚澜和白浮生莫名的□□味十足,恨不得直接弄死皇帝一般的灌酒,皇帝也好脾气的收下了。
苏燕回觉得事情差不多了偷偷的离席,没想到谢询跟了上来:“兄弟,来陪哥哥喝一杯,这是我的战利品,十足十的好酒,我一直没开封,就等着和你一起喝,也让你尝一下胜利的味道。”
苏燕回心中有事儿,想赶快打发了谢询,就顺着话喝的急了点儿,可是没想到就这一杯酒就坏了事儿了,这酒可是那北边军中的烈酒,苏燕回喝的又快,没想到度数这么高,当皇帝回到寝宫的时候,苏燕回明显已经不省人事了,他呆愣愣的坐在床上,迷惘的双眼看向皇帝,皇帝心脏猛然揪住,看到了苏燕回旁边放着的小药箱,拿了出来看到了白色的瓷瓶上写的一个一个的药剂的名称,最终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
“如你所愿。”
这一声之后,苏燕回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什么叫做药性。
一整个晚上殿中所传来的都是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苏燕回足足睡到了第二天傍晚才被皇帝从被窝中捞出来补充能量。
苏燕回坐在铺了几层柔软被褥的床上端着白粥怀疑人生,这么多人的智慧,这么多天的谋划,居然被那死憨憨谢洵给临阵桶了个窟窿,真的是命中注定要被压了吗?
不过也好……
至少成了。
就是有点儿疼。
下次打个商量,看看能不能换换位置,尝试一下新鲜感。
可是开了荤的皇帝就和发了qing的野兽一样,完全控制不住的开始了各种模式,再通过苏燕回的小话本上学到了不少东西来试验,苏燕回从那天起,谈性色变,苏燕回气的摔碎了所有的药瓶,看到一切的皇帝无所谓的笑了声,再次带着苏燕回一起上天。
逃到冷宫的苏燕回瑟缩的抱着手臂,回过头,看到了那皇帝站在那里冲着他笑,他们如同第一次见面一样站着,只是两人都已经大了。
算了……
还能离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