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砚的眼泪啪嗒啪嗒落在了卷子上,跟断线的珠子一样。
他吸了吸鼻子,手指发抖地握起了笔,挺直了小腰板,像是要证明自己有认真一样。
挺直小腰板的动作,却让他坐得更深了,越发贴合了秦隽词的腰部。
秦隽词的眸色暗了暗。
秦隽词每讲完一道题目,都要问他一句“听懂了没有”,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如果回答没听懂,还要被惩罚性地掐一下腿根。
摆明了是故意侮辱,恶劣玩弄。
他本来应该哭着说“听懂了、听懂了”,但是他没有。
南砚紧紧抿着唇,憋住了哭腔。
秦隽词再问“听懂了没有”的时候,他还是梗着脖子回答“没有”。
倔脾气的小野猫。
秦隽词眯了眯眼。
“太笨了。”秦隽词的手伸进他的衣服下摆,没轻没重地揉着他微鼓的肚子,“别让儿子学你。”
南砚眼眶发红,想用力挣开,却一下被摸软了腰,闷哼着倒回了他的怀抱。
秦隽词的掌心轻轻按了按他的肚子,像是在丈量是否比前几天更鼓了一些,漫不经心地问:“刚刚吃醋了?”
宽大的手掌覆在圆润的小腹上,温热贴合。这种动作毕竟能给孕雌很大的安全感,南砚忍不住软软地哼了一声,尾音都酥得发颤。
“没有吃醋……唔……”
南砚情不自禁地挺了挺小蛮腰,拱着小肚子去蹭秦隽词的掌心。
秦隽词低头在他颈边嗅,亲了又亲,感叹道:“好香。”
或许是怀孕的原因,当初清新的猫薄荷气息渐渐淡了,转而变成了一股甜软的奶香。
甜丝丝、软绵绵的,让人想将他拆吞入腹。
秦隽词抬头瞥了一眼挂钟,竟然不知不觉已经要下课了。
秦隽词略微遗憾,又亲了亲南砚的唇角,才放他起了身。
南砚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又伸手拿起了自己的卷子。
卷子上都是泪迹,字也写得歪歪扭扭。
每一处笔画的突然飘飞,都能让南砚回想起当时秦隽词掐他腿根的画面。
秦隽词这才觉得有些不妥了,想了想,正经道:“今晚你来湖心岛住,我再教你一遍。”
顿了顿,他又补充:“不闹你了。”
南砚耷着脑袋应了一声。
南砚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刚好下课铃响。
廊道上一下热闹了起来,昏昏欲睡的学生们又满血复活了。
刚刚那一节是体育课,南砚在空空的教室里趴了一会儿,才有同学笑闹着跑回来了。
陈子阳满头大汗,拧开矿泉水灌了几口,跟南砚说起来体育课上的事。
“砚砚,你刚刚没下去真是太可惜了!”陈子阳夸张地惋惜扼腕,特别戏精,“刚刚体育课你是没看见,就我们班那个新同学心然,她看着娇娇弱弱的,结果刚才扔铅球——嚯,一扔扔穿了学院的墙!”
陈子阳忍不住拍案大笑:“操场上四个班都吓呆了!体育老师的脸都要绿了哈哈哈……”
陈子阳又忽然放小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不过更精彩的还在后面呢。”
南砚配合地问了一句:“后面怎么了?”
陈子阳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学着德育处主任的样子,摇头晃脑:“‘这个墙啊坏了要赔,学生做错了事检讨要写。’王主任是这么说的!”
陈子阳神色兴奋:“然后你猜心然怎么着?”
南砚托着腮,微微歪头:“心然怎么着了?”
陈子阳清了清嗓,语调清冷地模仿:
“咳咳,她说——‘所以,要赔多少?赔三倍,不写检讨,找陆明报销。’”
陈子阳声情并茂,忘我地闭上了眼模仿。直到说完后一会儿也没听见南砚的反应,他才睁开眼看了看南砚。
“砚砚?”
“嗯?嗯……”南砚回过神来。
陈子阳担忧道:“你没事吧?眼睛是红的,你刚刚哭过了?”
南砚揉了揉眼睛:“我没事。”
眼睛是在办公室哭红的。
刚刚听见陆明的名字,只是忍不住愣了一下。
陆明……似乎很久没见过他了。
以至于现在听到这个名字,都有了奇怪的陌生感。
陈子阳又忍不住话唠道:“三倍修墙费对陆氏是小case了。不过现在大家都在传心然跟陆氏有什么关系,猜她是陆明私生女的竟然也有,也是服啦……”
南砚听了也想笑。
陆明才二十几呢。
作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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