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砚紧张地抓了抓杆:“要是我刹不住,要是撞到你怎么办?”
秦隽词眉目微挑,笑了:“那就松开杆。”
“松开杆,然后抱住我。”
情话。
这一定是情话。
南砚心想着。
南砚用力一蹬,向他滑来了。
秦隽词不躲也不闪,就那样向他敞开怀抱,像一个安稳可靠的温暖港湾。
随着滑近,南砚松开了手。
杆掉在了身后。
而南砚扑到了秦隽词的怀里,紧紧抱着他,用腿圈着他的腰,好像无尾熊一样挂在了他的身上。
秦隽词一步也没有退,就那样用手掌抚着南砚的脊背,说:“好瘦。怎么穿了这么多衣服,还这么小小一只?”
“为了让你能够接住我啊。”南砚说。
“好吧,我接住你了。”秦隽词低头看着他,“但是你再重,我也可以接住你。”
“我一定还会再重的……”南砚耳尖微红,小声说,“肚子里的幼崽一直在长大呢……”
秦隽词倒是忽然想起来什么,问:“孕检是不是还没有做?这回回去后就做个孕检吧。”
看看到底是个怎样的小崽子,把他阿砚的营养都抢光了。
这一滑雪就是一下午。
回了木屋后,南砚气喘吁吁地倒在沙发上,出了一身汗,脸色红通通的,用小气音唤:“好累,腰酸,腿软,抽筋!”
秦隽词拿纸帮他擦汗,拉开他的衣服拉链,手贴在他的毛衣上,帮他揉揉腰腹。
孕夫容易累容易抽筋。
秦隽词心疼了,不该由着小家伙开心就滑了那么久。
随着喘息,南砚的肚子微微起伏,他也把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静静地缓了会儿。
秦隽词抚着他的肚子,忽然问:“阿砚,你说我们这次会有几只幼崽?”
几只。
南砚一个激灵清醒了。
他还记得他的阿爸是怀了六只然后难产的。
南砚想想就脸色发白,紧张地捂住自己的肚子。
如果他也怀很多只,到时候岂不是还要一只一只生出来……临盆的时候还要大张着腿,疼得大汗淋漓,哭着喊着“还有一个,还有一个在里面”,说不定还会卡蛋……
秦隽词看出了他的紧张,轻轻把手放在他微鼓的小腹上,安慰道:“四个月了还是很小,或许这胎只有一个。”
南砚泪光莹莹,他好想哭。
谁知道会有几个呢……
兽人族怎么就这么会……这么会生啊!
秦隽词想让他放轻松一点,调侃道:“都说物以稀为贵,我们的血脉这么珍稀,后嗣应该也不会量产的。”
南砚还是蔫蔫的,无精打采。
秦隽词亲了亲他的额头,说:“那你休息一会儿,我去准备晚餐。”
南砚点点头。
秦隽词煎了八分熟的牛排,好在煎牛排不是技术活,不常下厨的人也能做得很好吃。
秦隽词往牛排上撒了黑椒粉,又做了意面和煎蛋摊在牛排旁边,端上餐桌。
他走到酒柜前挑酒,一目十行地看酒名和年份,最后目光停在最上面一排左数第一位的酒上。
他拉开橱窗拿下那瓶酒,酒瓶上印着几个花体字,似乎是某种古兽语,他看不太懂。
算了,就这瓶吧。
秦隽词倒好一杯酒,想了想,还是只倒了这一杯,给自己的。
阿砚不能喝太多酒,还是倒果汁给阿砚好了。
南砚已经坐上了餐桌,眨眨眼看着自己面前的橙汁。
比起辣辣的酒,他还是更喜欢果汁一点,他心情好了一些,喝了一口橙汁。
凉凉的,甜甜的。
秦隽词坐在他对面,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优雅地叉起一块送入口中,对于自己的成果觉得还行。
牛排熟嫩多汁,咬一口有丰沛的肉香和黑椒味。
他端起酒喝了几口,这不知道是什么酒,竟然意外地浓烈醉人,又让他忍不住多喝了几口。
咕嘟,咕嘟……
一杯酒,见底了。
秦隽词皱眉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
有点晕,还有点热。
他一手撑着额头,慢慢地一点点趴下了,最后直接咕咚滑下了椅子。
南砚愣了一下,连忙站起身绕过去。
然而,他没有看到滑下去的秦隽词。
他只看到了一只,躺在地上的,体形硕大的……
白虎。
作者说:
推荐票求你的投喂?
下章有:白虎,南砚,床。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