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砚惊得豁然起身,结果站起来太猛,不小心一个抽筋,又痛得跌坐了回去。
南砚咬了咬唇瓣:“你……你知道我……”
校医满眼担心:“您怀孕了,刚刚我们都知道了。”
南砚脑中“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他并不怕别人知道这件事……可是、可是这里是学院啊!
带孕考试这种事……也太羞人了。
南砚捂着肚子坐在休息区的角落里,垂着眼睛,慢慢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看起来身影小小的,孤伶伶得有些无助。
秦隽词刚刚就在场外,此时也赶了过来,刚刚他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现在还心有余悸,一找到南砚就紧紧抱住了他。
“有没有哪里伤到?有没有吓到?”秦隽词紧紧地抱着他,手一下下顺着他的脊背,“别怕。”
南砚伸手回抱他,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秦哥,我没事。”
过了没一会儿,就有一个裁判过来了。
“殿下,裁判组刚刚查明了缘由,那名半兽化的学员在赛前服用了兴奋剂,所以比赛时狂暴失控,对周围人进行了无差别攻击……”裁判声含歉意,眼神愧疚。
南砚摇了摇头:“这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
不过他小腿抽筋了,没有办法走路,还是由秦隽词抱着他离开了校场。
时长两天的期末考核,至此终于落幕。
只是外界舆论哗然,一是帝国殿下在学院遇险的事,二是殿下带孕考试的事。
奈西负责做公关工作,一时间忙得焦头烂额,明明已经全力引导舆论了,暗中却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一直将矛头指向第一学院,像要故意挑起矛盾一样。
秦隽词陪南砚去拿了毕业证,然后就接他回了皇宫。
既然怀孕的事已经不是秘密了,南砚也就不再遮着掩着了。
而且他现在毕业了,不需要再外出。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应该会一直待在皇宫里,直到生产。
挺着五个多月的肚子,已经像个圆圆的小西瓜一样了。南砚开始经常腰酸,站着也累,坐着也累。只有晚上的时候,侧躺着,拿枕头垫在凸起的肚子下,他才能真正地休息片刻。
秦隽词心疼他,却分担不了什么,只能尽量帮他处理一些事情。
南砚慢慢把军权挪给秦隽词,同时也恢复了他的军职。
秦隽词晚上抱着他的时候,轻轻吻了吻他的额角,问他是不是私心。
南砚转过身,抬头看着他,认真地说:“不是私心。”
“是因为你值得。”
你是帝国的战神,你有最显赫的功勋,所以你值得最好的位置。
秦隽词恢复军职后,也渐渐忙碌了起来,常常在军部一待就是几天,第一军团的掌控权也重新落回了他手里。
秦隽词不在的时候,南砚总是控制不住地想他。
南砚叹气,喃喃自语:“后悔放他走了怎么办……”
孕雌的本能让他格外地依赖秦隽词。
身边没有秦隽词的气息,让他感到不安。
南砚又一次睡到半夜的时候醒来,月光从窗外洒进来,凉凉地照在半边床上。他伸手想抱个人,却一如既往地摸了个空。
巨大的失落感让他睡不着觉了。
南砚爬下床,蹑手蹑脚地进了衣帽间,偷偷打开了秦隽词的衣柜,整个人缩了进去。
被熟悉的气息包围,他安心地合上了眼。
南砚睡了格外好的一觉,然而第二天醒来却腰酸背痛。
“唔……”南砚眼角泛着泪花,可怜兮兮地从衣柜里钻了出来。
他扶着肚子,两条白生生、细伶伶的小腿还打着颤,腿曲了一晚上发麻了,有点站不稳。
虽然衣柜足够大,但是一点都不适合睡觉。
南砚又等了一个白天,秦隽词还是没有回来。
天色渐暗,南砚看了看秦隽词的衣柜,看了又看,最终还是忍不住伸手打开了衣柜。
不过这次他学乖了,没再整个人钻进衣柜睡,而是踮起脚尖从里面抱了好多衣服出来。
他挺着小肚子,抱着比自己还高的衣服堆,走得摇摇晃晃。最后走到床边的时候,脚不小心被拌了一下,直接抱着衣服摔在了床上。
“嗯!”南砚闷哼一声,霎时红了眼眶。
痛……
好痛。
南砚手指用力攥了攥床单,又松开了,勉强忍住了眼泪,自己把散乱的衣服一点一点整理起来。
如果有其他人在场的话,一定会立刻看明白,这是孕雌的“筑巢”行为。
只是南砚并不是一只心灵手巧的孕雌,他笨拙地叠着衣服,把秦隽词的衣服一件一件缠起来,也堆不出一个巢的雏形。
南砚红了眼睛,手足无措地跪坐在床上,低头看着一床铺乱乱的衣服。
怎么办?
他该怎么办?
他真的好想,好想秦隽词……
作者说:
隔壁新书求收藏~是写秦哥和南砚的崽崽的故事?
《全世界都想养我》by顾迢
南稚失踪了七天,回来的时候红着眼睛,衣衫不整,手指揪着皱巴巴的袖角,声音哑哑地说:“我真的……不记得发生什么了。”
守着南稚长大的帝国大佬们都炸锅了——是谁对他们的殿下做了这种无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