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砚轻呼一声:“爸他们还在隔壁!”
秦隽词语气委屈:“我就想抱抱你。抱一会儿也不可以吗?”
他这副样子宛如在说我就蹭蹭不进去。
南砚无奈:“好吧。”
秦隽词圈着他的腰身,把他圈进了怀里。
这几个月确实为难秦少将了,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大半年了却只有当初开荤过那一次。
谁能想到会一次就中,结果让他抱着自己的小伴侣却是看得着、吃不着……
秦隽词低头亲了亲南砚的后颈,手从他的衣服下摆钻了进去,慢慢摩挲,感受着掌下细腻光滑的肌肤,从南砚的尾椎抚摸到南砚的小腹,小腹像颗小西瓜一样圆滚滚的。
“嗯……”
南砚眼角眉梢染上浅红,控诉地瞪了秦隽词一眼,可惜眸子水雾弥漫,分毫没有威慑力。
秦隽词看得心头微热,轻轻亲了亲他的眼睛,却不能拿他怎么办,只能哑声说了一句“我去浴室”,便要下床。
南砚却拉住了他。
南砚让他坐在床沿,自己扶着肚子下床,跪在地板铺着的羊绒毯上,手指慢慢剥下阻碍的衣物,慢慢在他两腿间伏了下去。
在这方面,南砚从来没有主动为他做过什么,任何尝试都是第一次,却生涩得令人心动。
南砚垂着眼睛,脸上泛着薄红,生涩地吞吐着。
直到被顶着嗓子眼灌了一口烫的,他才如释重负地松开嘴,额角沁汗,脱力地软倒在地上,腮帮子又酸又疼。
秦隽词低低喘着气,两下整理好衣服,把南砚抱上床铺。
秦隽词低头亲亲他发红的唇角,哑声问:“你要我怎么爱你才好?”
他的阿砚太惹人爱了。
南砚猫儿似的哼唧一声,含含糊糊地说:“嘴巴疼……再亲亲。”
秦隽词又吻了吻他的唇角。
午觉不长,只到两点。
南砚打着呵欠起床,眼角泛着一点泪花。
秦隽词伸手圈住他的腰,宛如一只慵懒的大猫,嗓音还带着刚醒的哑意:“你还困就多睡会儿。”
南砚已经在穿外套了,咕哝着说:“那怎么行?我还要给咱爸留下好印象呢。”
秦隽词低笑一声:“他们知道你怀了我的幼崽,多睡会儿也不要紧。”
顿了下,他又慢腾腾地补充道:“小孕夫是有特权的。”
南砚耳尖发红,脸皮发烫,别开头不肯说话。
不过最后还是一块儿起床了。
他们一前一后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沈星眠和秦沉好像要出门。
沈星眠戴着副护目镜,护目镜拉到了额头上,清清爽爽地露出眉眼,手里拿着一张地图,身上背着一个装备包。
秦沉也是差不多的利落,一身风衣,皮质长靴,背包,手里拿着一副探测仪。
像要外出……或者说像要去探险的样子。
沈星眠看见南砚他们出来,抬了抬头,笑了起来:“我们下午要去丛林获取一些实验需要的数据,大概晚上才回来……本来给你们留了字条,没想到你们刚好起来了。”
秦沉抬眼看了看秦隽词:“你们要是想,可以一起来。”
沈星眠用手肘轻轻怼了下他,“丛林那么危险,他们第一次去多不安全。”
秦沉却笑了,与秦隽词对视,微微眯起眼:“第一军长,你应该不会怕一个丛林吧?还是说你做不到自保和保护自己的雌性?”
微妙的刺探。
他们既是血脉同源的父子,也是一个雄性对另一个雄性,发起的挑衅。
无声的较量已经展开,这是没有硝烟的战场,只有让对方认可并证明自己有保护雌性的能力,才算胜利。
秦隽词也笑了,挑起锋锐的唇梢:“当然要同行。”
荒星上是大片大片的雪原,寸草不生。但却有一小片天然的丛林,巨树茂盛,郁郁葱葱。
而丛林法则,就是弱肉强食。
沈星眠曾经用三年时间把机甲残骸组装成了低空飞行器,现在他们就是靠这架飞行器抵达丛林。
这里大树参天,繁茂的枝叶编织成荫,粗壮的枝干层层叠叠,厚实的绿叶密密匝匝,密不透风地将光亮遮挡在了丛林之外。
柔韧纤长的青绿藤蔓攀爬上树干,又从树枝上垂挂下来,纠缠成一面面毫无章法的网。
秦沉和秦隽词在前面开路,把杂草和藤蔓斩开。沈星眠和南砚一起走在后面。
“丛林里有很多原生虫类,它们大多带有毒素,攻击性很强,不过好在它们并不成群出现……”沈星眠神色中有几分谨慎,他在荒星上待了十多年,很明白那些虫子的危险。
“嗯,我会小心的。”南砚点点头,他低头注意着脚下的路,避开地上凸出的树根和藤蔓,小心着不被绊倒。
他们穿着长袖长裤,袖口和裤脚都扎了起来,就是为了防止虫子钻入。并且在裸露的皮肤上喷了药雾,可以防止一些飞虫的叮咬。
“不过丛林里也有很多果实,它们都是很好的食物,口感大多不错……”
沈星眠说着,视线忽然在某一处顿住了。
南砚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正好看见一棵树,叶子肥厚碧绿,树枝却细细长长的,像帘子似的一条条垂下来,像枝头缀着什么东西。
沈星眠轻手轻脚地走上前,拂开细长的树枝,手指挑起一根细枝。
细枝枝头有两片格外肥厚的叶子,鼓鼓囊囊的,像里面包着什么东西。
沈星眠熟练地拨剥开叶子,从叶子里剥出了一颗翠绿色的硬壳果实,浑圆而半透明,足足有一个巴掌大。
透过半透明的外壳,还可以看见里面有汁液在流动,泛着涟漪,看起来很清澈。
南砚不由得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沈星眠弯了弯眼眸:“这是一种叫碧圆的果实。很好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