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砚,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南砚还是不说话,他紧紧攥着被子,还想要后退。
秦隽词不禁皱眉,神色渐渐凝重。
南砚抓着被子捂着自己往后挪,像一颗笨重的粽子一样,退着退着,突然一下退得太用力,直接连人带被地整个儿向后倒,在床上摔了个人仰马翻。
虽然摔得很轻,但南砚还是懵了懵。
秦隽词迅速翻上床,眼疾手快地按住他,三下两下就扒开了他的被子。
南砚不可置信,南砚惊怒交加。
某只小猫气得一阵胡蹬乱踹,急得都快哭了:“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不要看,你不准看!”
秦隽词愣愣地看着南砚的身下。
南砚穿的轻薄柔软的棉质睡裤是浅蓝色的,此时胯下的位置正有一片深色的水迹,湿淋淋的。
南砚又羞又气,手指紧紧揪着床单,他知道秦隽词已经看到了,动也不敢动地躺在床上,挺着肚子,红着眼睛,恼羞成怒地瞪秦隽词,咬着唇瓣,气得快哭了。
其实南砚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昨晚跟秦隽词一起睡的时候他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他们做了羞羞的事,弄得南砚难受又舒服……
然后、然后醒来就发现自己和梦里一样湿了。
南砚带着一丝颤颤的哭腔:“呜你不要看我…!”
他努力想把双腿合紧,可是秦隽词按着他的腿,力气怎么这么大,桎梏得他合也合不上。
秦隽词愣了半天,这才回过神来,松开了手。
南砚扶着自己沉沉的肚子,手肘撑着床铺,侧躺在床上,眼角都红透了,还沾着晶莹的泪光,微颤地咬着唇瓣。
秦隽词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尽量把声音放轻,语调温和,认真地说:“无论发生什么事,阿砚,你都不用躲我。”
其实南砚有这种现象很正常,因为孕夫本就性 欲重些。
顿了片刻,秦隽词问:“……我帮你换条裤子?”
南砚红着眼圈瞪了他好久,到最后眼睛都酸了,秦隽词到底也没有笑他,他才累了,赌气似的撇开头,胡乱“嗯”了一声。
现在南砚的肚子已经八个月了,身子太笨重,已经是做很多事都不方便的时候了,只能让秦隽词帮自己。
秦隽词小心地抱起他,抱他去了浴室。
南砚扶着墙站着,羞耻得蜷缩起了脚趾,任由秦隽词在自己身前蹲下,一点点脱下他湿透的裤子。
湿漉漉的布料脱离肌肤的触感,和秦隽词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他腿的触感,都让南砚撑着墙壁也忍不住打颤。
宽松的衣摆下顿时露出了水光淋漓的腿根,白生生、嫩生生的。
裤子很快就换好了,重新干爽的感觉让南砚轻轻松了一口气。
南砚换好衣服,就去吃早餐,秦隽词自然地帮他摆好刀叉,帮他把小甜饼切成四瓣。
这是夏澈星九月份的清晨,静谧恬淡,可以听见窗外轻快的鸟鸣。
·
上午时分,耿星河进宫觐见。
不过南砚现在的状态完全没有办法做决策,最后还是由秦隽词引他去了会客厅。
耿星河坐在椅子上,手指轻敲着扶手,垂着祖母绿的眼眸,斟酌着开口:“最近帝国时局很动荡。白朽院长锒铛入狱,这事却来得蹊跷。少将,你我都明白,白朽先生一片赤胆忠肝,不是会做出危害帝国之事的人。”
秦隽词皱了皱眉:“怎么我没有听说过这件事?”
耿星河推了推眼镜,平光眼镜折射出一道白光,衬得他眸色不明:“有人封锁了消息。”
秦隽词看着他:“你有怀疑目标?”
“白朽先生这样有威望,要想这样全方面地打压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耿星河声线平稳,“有这样势力的,臣斗胆说,除了安耿陆三家,别无他人。”
秦隽词微微眯起眼:“你的意思是,陆氏?”
“目前只是推测,还没有切实的证据。”耿星河不知想到什么,低叹一口气,“少将,其实我来的时候,在宫门外见到白游舟了。”
“他求见了很多次,但上奏的消息一层层传达就不知道断在了哪里。”耿星河神色露出几分疲惫,“我知道殿下现在这样的情况,少将你也很难。但帝国已经暂时失去了一位殿下,不能再失去一位少将了。群龙无首是大忌啊,少将。”
帝国不可以没有人管理。
现在南砚失忆了,那就由他们暂行守护帝国,方好在南砚恢复时,还他一个完好如初的帝国。
秦隽词半晌,说:“我明白。”
“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多说……”耿星河犹豫了一会儿,“殿下的身子八个月了,正是生殖腔渐渐开启的时候。为了殿下好,少将最好还是……尽量帮他拓宽一下产道。”
秦隽词愣了片刻,回过神来:“我知道了。”
作者说:
气砚砚不懂事的时候请默念一孕傻三年,还有他失忆啦…
大家一路陪砚砚过来,都知道砚砚本来的性子。但现在他失忆了,所以很多事可能都做不好。
还请大家包容一下失忆的砚砚!【90°鞠躬
再过几章幼崽就要出生了,砚砚也要恢复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