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093他可能会受惊难产
秦隽词在外帮白朽平反翻案,虽然他已经用了雷霆手段来处理这件事,但还是花了不短的时间。
最终二审下判,白朽无罪释放。
白游舟和温言年来接了白朽回去,秦隽词也终于可以休息了,时隔多天,这才回了皇宫。
秦隽词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南砚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他不由得低头笑了笑,去拿了一条丝质的薄被给他披上。
南砚睡眼惺忪地醒了,看见是他,脸色唰的一下白了。
秦隽词眉间有几分疲惫,只想抱抱他的阿砚,一时没有发觉南砚的不对劲。
南砚僵着身子任他抱了,忽然咬了咬唇瓣,乌溜溜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迟疑,一字一顿地问:“你……你是不是,想和我上、床?”
秦隽词清醒了几分,有些惊讶:“阿砚,你这是愿意……”
南砚手指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角,已经憋红了眼角,仍然仰着头,固执地问:“你是不是想?”
秦隽词沉默片刻,再开口时嗓音微哑:“我当然想了。”
话落,秦隽词就撩起南砚的双腿,南砚的身子一瞬间腾空,秦隽词将他横抱了起来,稳稳地把他抱上了床。
南砚的眼眶已经湿润发红了,他吸了吸鼻子,像是不能相信一样,紧紧地看着秦隽词。
南砚声音颤抖着问:“我的肚子里是蛋,对不对?”
秦隽词脱下自己的外套:“对。”
南砚的声音颤抖得更厉害,他死死憋住眼泪:“还有两个月我就要生了,对不对?”
秦隽词解开自己的腰带:“对。”
金属质的腰扣咔哒一声清响,重重掉在了地上。
秦隽词不是没有注意到南砚那一丝哭腔,只是南砚的肚子现在月份大了,再不给产道做拓宽,恐怕就来不及了。
他不知道南砚为什么哭,他想,就趁南砚现在愿意,只有这一次,以后就再也不折腾他的阿砚了。
这件事本身没有什么不对,因为这是自然而然的,是兽人族的惯例——由雄性为自己的孕雌拓宽产道。
但南砚什么都不知道,南砚什么都不懂,他现在心里只深深地印着云时说的话,那些一字一句都好像要将他烫伤。
南砚只觉得自己被抬起了双腿,硬热的什么东西,就抵在了他的腿根之间。
南砚狠狠哆嗦了一下,猛地开始挣扎,反应激烈,一通胡蹬乱踹。
“滚!滚!我不要见到你!你给我走开!”南砚咬唇哭出了声,满面泪痕。
秦隽词冷不防被他挣开了,一松开手,南砚就一骨碌溜下床逃走了。
南砚把自己缩到衣柜里,“砰”的一声重重关上柜门。他曲着膝盖抱着自己的手臂,浑身都忍不住瑟瑟发抖,哭得泣不成声。
南砚那之后真是怕极了秦隽词。
他缩在衣柜里、蜷在床底下、躲在花园里,秦隽词一次次地在皇宫里四处找他,每次都喊他喊得沙哑了嗓子,好不容易把南砚揪出来了,这个怯生生的小家伙还要钻回去。
秦隽词双眸发红,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南砚不吃东西、不肯见人、不记得他,一天天地瘦下去,显得快足月的肚子更高隆,而南砚自己却清瘦得不像话。
“阿砚……别闹了,乖,来吃一点东西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别躲我,别怕我……”
秦隽词低声哄他,他却怎么都不肯出来。
南砚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记忆?
秦隽词不知道答案。
每次看见南砚对他陌生的样子,他的心脏都像被割裂出无数的小口子,泛着细细密密的锐痛与酸涩。
白游舟在治愈方面极有才华,秦隽词请他进宫,他很快就进宫来了解了南砚的情况。
南砚蜷起身子缩在床角,对外界充满了抵触情绪。
他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膝盖,小半张脸都埋在臂弯里,只抬起一点点头,眼神警惕地盯着白游舟,白游舟想靠近他半步都不能靠近。
白游舟微微皱眉:“这个情况有一些棘手……暂时没有好的治疗途径。”
秦隽词心如刀绞,难受得嗓音发涩:“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白游舟沉吟片刻,建议道:“带南砚到以前熟悉的地方看看吧,看看能不能唤醒他的记忆。”
秦隽词更难受地发现,他跟南砚的回忆其实没有多少,十多年来都在分别。
“听说小殿下是在陆家长大的……”奈西红着眼睛喃喃,“难道,要把小殿下送去陆家吗?”
秦隽词下意识反对:“不行。”
“但以南砚现在的状态,到时候很可能难产。因为他现在失忆了,对生幼崽有反抗心理,而且容易受惊。”
秦隽词咬了咬牙,做出了让步:“那就让我先带他去陆家看看……如果他对陆家没有反应,我就把他带回皇宫。”
如果南砚对陆家有反应、有印象呢?
那他就再也没有理由留住南砚了。
他们到陆家的时候,是陆明亲自出来接的人。
陆明仍像当初那个俊美的青年,眉间多了几分成熟,举止言谈尔雅得体,让人寻不出一丝差错。只有目光落在南砚身上时,才会垂下眼睛,遮掩起眸底偏执的阴鸷。
车门打开了,南砚却坐在车上怎么都不肯下车,细白的手指死死扒着车座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