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微微咧开嘴角。
“不能!”安洛猛然打断,声音含着一丝哀痛,“你出来,我们才真的没了胜算。”
耿星河沉默着,默认了安洛的话。
他们哪一个不想救南砚?他们迫切地想救南砚,心焦如焚——可陆明不能信!
秦隽词低低地呢喃:“那难道要让我眼睁睁看着阿砚送死吗。”
南砚低低地呜咽,泪眼模糊,口齿含糊地喊着什么,声声皆泣,泣不成声。
“不要……不要出……来……”
机甲中秦隽词紧紧闭了闭眼。
只听铿锵几声,机甲的舱盖缓缓开启,秦隽词从机甲中毫不犹豫地一跃而下。
陆明的脸色露出了一丝得意。
外界虫族的攻势愈发迅猛,整个星舰开始摇摇晃晃。
秦隽词卸下所有防备,一步步走向南砚。
那么多风雨飘摇,可是只要走向你,我的心就很宁静,南砚。
秦隽词缓缓走到南砚面前,虔诚地单膝下跪,牵起他的手,轻轻吻了吻他白皙莹润的指节。
“阿砚,我再不会让你冒险了。”
再不会有了。
秦隽词从腰后倏地抽出一柄光剑,站起身反身朝陆明刺去。
他这一击有万钧之势,迅雷不及掩耳。
陆明得意的神情凝固在了脸上。
“飒——”剑刃破空而来。
南砚悚然一惊,忍痛直起身子:“秦隽……”
鲜血溅落在南砚呆怔的眸子前。
“……词?”
秦隽词一剑刺入陆明心口,自己却也被漆黑的长枪穿膛而过。
南砚眼中噙的泪一滴一滴掉下来,泪珠扑簌簌的像断了线。
安洛快步上前,割断绑绳,稳稳地接住倒下来的南砚。
耿星河抬起手枪,朝陆明开枪,追补了几个枪子。
陆明低头看插在自己心口上的剑柄,像是有些茫然,看着胸前的布料被鲜血洇开了一片刺目的殷红。
陆明喃喃地说了一声“不可能”,瞳孔渐渐涣散开来,双膝轰然跪地,随即身躯倒地。
陆明挣扎着咳血,神情带着极大的不甘与恨意,最后死死地瞪着眼睛,彻底失去了生息。
赵城心知大势已去,趁机逃亡,已经用星艇开出了一小段路。
耿星河早已发现了他的小动作,此时只是眯起眼,用光炮遥遥瞄准,聚能一击,便将其连艇带人地炸起一片冲天火光。
良久后,只剩一架焦黑的星艇残骸,再没有了动静。
尘埃落定。
安洛护在南砚身边,红着眼睛扶他,却竟然摸到了一手的血。
他抱着南砚,更能清晰地感知到南砚的痉挛,更能清晰地听到他低低地呻痛。
安洛低声安慰:“殿下,你别怕……”
南砚湿漉的鬓发凌乱地沾在额角,满是汗满是泪。
他躺在安洛怀中,微微痉挛,孱弱地呼吸,每一声吐息都脆弱,胸脯只是微弱起伏。
他紧紧抓住安洛的小臂,嗓子又干又涩,像被砂纸磨过一样,气若游丝地问:“秦隽词呢?秦隽词……呢?”
安洛低声回答:“耿星河在给他包扎,殿下。”
南砚点点头,像是疲累得不行了。
他身下早已浸透了鲜血,羊水流尽了,生殖腔瘪瘪地包着幼蛋,严丝合缝地紧贴,将幼蛋的弧度勾勒得纤毫毕现。肚子都像隐隐小了一圈。
秦隽词背靠着墙壁,曲腿坐在地上,脱去军装,光裸着上身,雪白的绷带从胸膛绕过肩头,缠好时,雪白的绷带上又渗出了星点的血迹。
这道伤深可见骨,几乎将他捅了个对穿,若再偏离几寸就会刺到心脏,险些没命。
秦隽词额角沁出一层薄汗,他低喘一口气,披上衣服,单手撑起身,走向南砚。
秦隽词单膝跪地,从安洛怀里接过了南砚。
安洛淡淡敛着眉目,很有眼色地退开了。
秦隽词垂下头,轻声问:“还有力气吗?”
已经没有力气了。
南砚却强撑着虚弱,点了点头。
南砚知道还有什么事没做,虽然他已经很累了……
他努力调整着呼吸,攒着力气。
秦隽词在金属椅座上铺好羊绒毯,将南砚小心地抱了上去。
“要先吃点东西吗?”秦隽词问。
南砚摇了摇头。
秦隽词帮他褪下裤子,扶着他半坐起来,调整到一个孕雌最适合分娩的姿势。
南砚紧紧抓着秦隽词的小臂,借力撑起上半身,顾不得羞耻了,咬唇曲起双腿,两腿大分。
他往腹下使劲,一口口深呼吸,半鼓浑圆的肚子一起一伏,足弓紧绷,脚趾紧紧地蜷缩。
“哈啊……哈……嗯……嗯啊……”
临盆了。
莹润的幼蛋慢慢挤出腔口。
细嫩窄小的腔口从未遭受过这种罪,幼蛋像要把那里挤压得胀裂一样,钝钝地磨蹭着,不进也不出。
南砚颤抖地咬紧牙关,却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
用力时会不自觉地绞紧,又因幼蛋浑圆,刚出来一点又被挤了回去,吞吞吐吐,极为磨人。
“秦哥……秦哥……嗯哼……秦哥……呜……嗯啊……”他含混不清地叫着秦隽词,声音像小猫一样呜呜咽咽,眼前视线被泪水抹得一片模糊。
“秦哥……我会不会死啊……”
“好疼……呃嗯好疼……”
“好像……好像卡蛋了……”
“秦哥……我生不出来……”
秦隽词帮他擦着汗和泪,眼底布满血丝,嗓音沙哑:“会没事的,不要乱想。我陪着你,我一直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