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100好热…该怎么解毒?
秦隽词神色一变:“快把衣服穿上。”
南砚在他怀里不安分地动了动,细胳膊细腿小身子白白净净的,还没有意识到不对,难受地皱眉咕哝:“衣服里有沙子,好难受。”
秦隽词忍耐地用双手箍住他的腰,不让他乱动,南砚却滑不溜秋地从他的大掌里逃了出去。
南砚边躲边笑得不行:“欸不要摸我,好痒咯咯咯。”
秦隽词忍无可忍,低声道:“幼崽刚生,我舍不得碰你,你就别撩我了,行吗阿砚?”
“……”南砚微微一惊,反应过来后脸色爆红,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立刻乖乖安分了。
这场沙暴一阵接一阵,足足持续了三个多月。
石洞里还算安稳,只要把洞口堵上,外面的风沙再大也影响不到里面。只是有时候外面呼啸的风声很吓人,秦隽词就会捂起南砚的耳朵。
秦隽词拿了块照明石来照明,南砚拿了块打火石来生火。一直待在石洞里未免太无聊,南砚就把全部心思放在了烹饪上。
秦隽词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干坐着看着。
南砚从空间里挑了只新鲜的乳鸽出来,乳鸽已经剥过毛、掏过脏腑,解冻后就可以插上签子。
他在剖开一线的鸽腹里塞上半熟的糯米,佐以小香菇、芦笋、马蹄碎末,淋上几勺香油和料酒,在乳鸽外刷上浅棕色的酱汁。
南砚把签子架在火上烤乳鸽。
他烧烤很有一套,对火候的掌控细致入微。过了不久,烤乳鸽的香味就飘散了开来。
鸽腹被塞得鼓鼓囊囊,里面的糯米晶莹连黏,一口下去糯得粘牙。菇的香气、笋的鲜嫩、酒的微醺、马蹄碎末的筋道汇聚在一起,更沁入了烤乳鸽微焦的香味,顿时令口感层次丰富了不少。
烤乳鸽外焦里嫩,本身就是一大美味,蘸足了酱汁,微硬的外皮酥得流油,里肉也充满了烧烤的烟熏味——超级好吃。
要是有果汁配就更好了。
南砚和秦隽词一人一半吃完了糯米烤乳鸽,这时外面的风声已经小了不少,南砚挪开洞口的阻挡物,小心地探头向外看了一眼。
月明星稀,弯月宛如一把银色镰刀悬在黑黢黢的夜空中,月梢纤细,霜白的月光倾泻而下,静静流淌在沙漠上,照映得沙子像雪一样。
沙暴过境后风平浪静,大漠被月光浸润出几分荒凉,几分神秘的远古气息。暗蓝的苍穹从未如此高远辽阔又近在咫尺,与大漠似依未依,融合为一幅自然至极的画面。
好安静啊。
南砚缩回石洞,对秦隽词说:“我们在这里再休息一个晚上,明早就走吧?”
秦隽词点了点头。
月光照得石洞内明澈如水。
秦隽词抬头看石壁,石壁被月辉映得像有水光流淌一样。
借着这点光亮,秦隽词眯起眼,第一次在石壁上发现了刀刻的字迹。
看样子像是佣兵留下的某种警示。
秦隽词认真地分辨着字迹,低声念出:“夜晚危险,小心有……蛇。”
南砚蹲着身正铺着草垫,忽然余光里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秦隽词猛地握住了手臂一拽,整个人都向秦隽词跌去。
南砚匆忙回头,只来得及见到秦隽词将一条黑影甩了出去。
秦隽词抽出匕首,一刀斩断了黑影。
身手利落,快得像一阵风。
南砚抓紧了手指,紧紧盯着地上那条黑影:“那是……什么?”
秦隽词拿出一颗照明石,亮光一照,地上的黑影便显出了真貌。
那是一条拇指粗细的蛇,浑身冰凉的鳞片在光下粼粼地发亮,折射着五彩斑斓的微芒。
由于秦隽词的那一刀,它已经被斩断了七寸。
南砚后知后觉,寒意登时从尾椎窜了上来,一阵毛骨悚然。
他连忙转头去看秦隽词:“你有没有被咬?”
秦隽词向他眨了眨眼:“我没事。”
南砚盯着他:“真的?”
秦隽词点头:“真的……”
南砚不由分说地拽起他的手臂,扯开他的袖口——
秦隽词的手腕上赫然是两个鲜红的齿洞。
南砚低低地问:“这叫没事吗?”
他低下头就含上了秦隽词的手腕,唇瓣微抿。可还没有开始吸,就被秦隽词一把拉了起来。
秦隽词气得脸色冷沉:“你不要命了?!”
南砚含泪瞪他:“你要是没命了我还要命干嘛!”
“……”
两人对峙了好一阵,秦隽词先叹了一口气,半真半假地说:“左右我腿也废了,再被蛇咬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
南砚小声骂:“秦隽词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