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砚没想到悬赏令是这么来的,还让他们躲躲藏藏了小半年,真的笑也不是叹也不是,实在太无奈了。
“还有一件事。”安洛顿了顿,“殿下,你和少将的幼崽破壳了。”
一回夏澈星,一到皇宫,南砚就拉着秦隽词往寝宫跑。
秦隽词简直心惊胆战:“阿砚你别跑了,小心……小心肚子里那个!”
南砚猛地刹住了,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肚子,小腹微微圆润,还看不出明显的弧度。?
秦隽词索性直接拦腰抱起南砚,南砚吓得用手圈住秦隽词的脖颈,秦隽词稳稳地横抱着他,大步流星地走向寝宫。
寝宫内,一只小白虎坐在软垫上,正在自己跟自己玩,对着一个玩具咬来咬去。
门轻砰一声打开,小白虎闻声抬头,正好跟两个爸爸对视上了。
秦隽词抱着南砚低头看着小白虎。
小白虎迟疑地发出一声:“……嗷?”
二人一虎对视。
短暂的沉默,诡异的沉默。
南砚握了握秦隽词的手臂,嗓子有些发紧:“秦、秦哥,我们儿子是异色瞳啊啊啊!”
秦隽词嗓音发抖:“不要激动,不要激动……”
南砚像团猫似的缩在秦隽词怀里,激动得咬着拳头,双眼含泪:“呜呜呜太强了,我们儿子有两种天赋呜……”
小白虎眨了眨眼,左眸是浅金色,右眸是海蓝色,一身雪白的毛与银灰色的虎纹。幼崽的毛还很柔软,毛茸茸的,摸起来应该手感极佳。
南砚从秦隽词怀里下来,蹲下身抱起小白虎,轻轻摸着小白虎的脊背,眼角不知不觉就湿润了。
南砚忍不住笑了,眼角泛着亮晶晶的泪光,声音带着一点黏乎乎的哭腔,说:“秦哥你看,他和你小时候好像啊……”
秦隽词也蹲下身,轻轻拍着南砚的背:“嗯,很像很像。”
南砚忍不住哭了,从闷闷呜咽到泣不成声,连生幼崽的时候都没有哭成这样。
秦隽词感知到他的情绪,用手臂揽着他,连人带崽地一起搂进怀里,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无声地安慰着他。
小白虎不明白他为什么哭了,抬起头轻轻蹭了蹭南砚的下巴,用舌头舔掉南砚脸上的眼泪。
小白虎抱起来又软又温热,顺着柔韧的皮毛摸可以感受到骨骼的起伏。南砚摸摸儿子的虎耳,亲亲儿子的眼眸,终于慢慢不哭了。
南砚抱着小白虎靠在秦隽词怀里,声音哑哑地说:“秦哥,我跟你分散了十七年,好不容易重逢,结果还没见几面你就把我拐上了床,还让我怀了这只小虎崽……那时候你可坏了,仗着失忆就扔了我的玉扣,还把我气走了……”
秦隽词从后环抱着他,“嗯”了一声:“我太坏了。我怎么能把你气走。”
南砚眼睫湿漉漉的:“后来你知道我有了,还老是凶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在学院还要偷偷藏着肚子。”
秦隽词把下巴搁在他的发顶,抱南砚抱得更紧了,像要把南砚嵌进自己怀里。
南砚眼角红红的:“我失忆的时候你还把我送去了陆家,我被绑架上了星舰,又是早产又是难产,差点生不下来幼崽……”
秦隽词亲亲他的发顶,轻声哄:“都是我的错。”
南砚吸了吸鼻子,带着浓浓鼻音说:“我就是觉得,我怀着他的时候经历了好多事,现在他都出生破壳了,才发现那些事都过去了那么久……”
秦隽词低声道:“我欠了你很多,你也欠了我很多,这样我们互相都还不清了,所以我们注定要纠缠一辈子。”
秦隽词抬手捂住他的眼睛,用手心的温度温暖他发红的眼睛。
南砚用气音儿轻声说:“秦哥亲亲我好不好。”
秦隽词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亲完正要离开,南砚却回头往他嘴巴上亲了一下。
秦隽词心尖微动,跟他黏黏乎乎地接了一个湿吻。
小白虎歪了歪头,不明白两个爸爸在做什么,但他觉得自己被忽视了,用小爪子扒拉了扒拉南砚的衣襟,委委屈屈地“嗷呜”了一声。
南砚立刻唰地转开了头,停止了和秦隽词的吻,脸色红通通的。
……他竟然忘了儿子还看着他们!
这下轮到大白虎委屈了,秦隽词不甘心地凑过去,毫无意外地被南砚无情推开了。
南砚羞红了耳尖,瞪他一眼:“你这样会让儿子学坏的!”
“他还小呢懂个什么——来阿砚,再让秦哥亲亲。”
要不是秦少将皮相清俊长得帅,他这欲求不满的语气简直就像个耍流氓的痴汉。
“还小?”南砚咬牙切齿,“秦哥我怎么记得你小时候就会舔别的幼崽的尾根了——所以教育就是要从!娃!娃!抓!起!”
秦姓大白虎发出一声幽怨的哀嚎,秦姓小白虎也跟着不明所以地嗷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