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闲这些年不算战战兢兢当个透明人,也做到了尽量不给江家添麻烦。
耗资耗钱的兴趣爱好全不敢有,唯一情有独钟的爱好只有帆板,江闲从八岁来到江家,玩到了十八岁。
刘阿姨不敢叫江闲帮她做事,也是因为江闲除了帆板玩得好,做什么都会搞砸,连学业成绩也是中规中矩的程度。
可她印象里江闲是个聪明的孩子,学什么都快,学什么都好。
苏虞在没有自己的孩子之前,很乐意带着他出去炫耀。
这样的好日子没过多久,一年后江一航出生,慢慢长大,开始上学读书,被拿来和江闲比较,江闲渐渐就沉寂下来了。
直到这两年,外面有他是个什么都做不好的废材名声传出。
之前爱江闲的粉丝会大呼好萌啊,觉得他的天赋都点在了帆板上,就像上个世纪的天才学者们,除了本领域的特长,平时就是一个笨手笨脚的生活白.痴。
可废材江闲只剩下一个帆板爱好了,江柏崇也不许他做。
江闲婉拒了刘阿姨的好意,坐了一会上楼。
路过江柏崇的书房,听见他和苏虞的争吵。
“不是你平时不够关心他,他怎么会想离开这个家!”
“你怪我?你成天不着家就关心过他多少?!我自己的亲生孩子被你送去了寄宿学校,还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一面呢!”
“你少和你的那些小姐妹喝点酒,寻欢作乐,我至于把一航送去寄宿吗?”
江柏崇平时很冷静的男人,不说多爱敬妻子,至少不会这样对苏虞疾言厉色。
他一直很清楚自己娶的是个花瓶老婆,图的就是苏虞惊人的美貌。
“我也不要求你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至少相夫教子,照顾好两个孩子能做到吧?”
江柏崇对苏虞越发失望,见她冥顽不灵,依旧不思进取,甩了门离开。
不出意外又加班去了,这是个工作狂。
苏虞毫不生怯,嘟嘟囔囔说你就没失职,踢踏着拖鞋下楼。
打电话叫来小姐妹们,又是饮酒作乐,醉生梦死的一个不眠夜。
中途她大声叫江闲下楼来陪她们聊天,没得到回应,也不恼。
仰头灌下一杯红酒就倒在沙发上。
有女人说你儿子怎么不理你啊。
苏虞面上泛着红晕:“翅膀硬了,要飞走啦,不管他,喝酒!”
翌日一大早,江闲收拾好东西下楼,从二楼走廊就看到底下躺得横七竖八,歪歪扭扭的一群女人。
乍一眼看,在落地窗射进来的晨光里,那些衣襟大肆敞开的皮肤白得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