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子衡在他身后笑的不行。
怎么这么可爱。
代辰并不知道这晚皇上来过封府，因为他正在吃封过端来的杏花酥。
吃的嘴边都是渣渣，封过一脸好笑的帮他擦去。
“你说你这么蠢，那天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封过禁不住问。
“啊？”代辰左手不能动，只能右手拿着杏花酥，再去封过跟前喝一口茶水。
“我是说那天晚上，”封过又往茶壶里添了热水，晚上还是喝清淡一点比较好，“我们到的时候你左手被吊在树上，整个人已经奄奄一息，师前辈给你疗伤的时候更是一声不吭，其实我…还是很佩服你的。”
“噗，”代辰笑出声来，“什么啊，应该是师前辈下手太狠给我疼晕了吧。”
“真的吗？”封过认真的问。
代辰白了他一眼，“木头。”
封过想说点什么，可是却欲言又止。
代辰看出了他的犹豫，“你想问什么你就问吧。”反正刚刚都给封彤答过一遍了，也不差你一个。
封过见他这样说，就开了口。
“你当初……我是说从封府离开后，是去了哪里？”
一句话问得代辰一愣，他本来以为封过会问自己为什么会被吊在成为西郊，没想到他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你怎么……”代辰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
封过猜出了他的心中所想，“城外西郊的事情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逼着你说，等你伤完全好了的时候，你想说就说。”
代辰又低下了头，看不清楚表情。
“好啦，”封过安抚他，“我这还没问什么你就这个反应的，我不问了还不行。”
“没有，我告诉你还不行么。”
封过深深看了代辰一眼，坐在了他床边。
“那次动乱的时候，你跟封彤去了府中练兵场同封老将军舞剑，我就一个人在外边逛，街上其实并没有什么人，正好朝中官兵们正在抓充军的壮丁，我打又打不过他们，只能就这么被抓走了。”代辰说的毫无波澜，封过却听得心疼。
那天他还记得，跟封过练完剑之后他买了代辰最喜欢的豆腐包子，兴致冲冲的去找代辰的时候人却找不见了。
“后来跟叛党打仗的时候我们的那只队伍死伤很惨重，我昏迷在路边，醒来的时候就到了南乡山。”
“就是你修道的地方吗？”封过为了让代辰更舒服一点，扶着他躺下。
“嗯，”代辰给自己整了整被子，“就是我师父救了我。”
毕无净吗？
封过自己心里想。
刚刚代辰跟封彤的谈话，他也听到了一些。
“那你……为什么来皇城？你师父呢？”
代辰咬了咬嘴唇，“我跟封彤说的是，师父让我下山来历练，不过现在他肯定也不会相信这个理由了吧。”
封过看着他。
“我是下山来找碧落石的，我师父需要它，”代辰把脸埋在被子里，“不然的话，我可能永远都不会下山的。”
封过听到他这么说，心里突然一紧，不是说不会再走了吗？!
“我困了。”代辰声音闷闷地。
封过揉了揉他的头发，声音温柔的说，“睡吧，先好好休息。”
在封过关上门之后，代辰用右手使劲揉了揉眼睛。
然后闭上眼睛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