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是不二人选。
把原罪的责任扣于方闻惜身上,让喧怒点转移。晓魔头的师尊如此强大都被收入囊中,平日里胆怯懦弱的民众终于可以宣泄情绪。
那个倾尽一生挽救苍生的仙师,在他们口中沦落为窝藏魔尊的耻辱罪臣。
杀鸡给猴看?
放tm狗屁!好好的脑子不用非得当屁股使!
方闻惜那一腔正气的热血澎湃而起,一股子火洒不出去。从没如此气愤过,如此恼火过!
特别是那段记忆越发清晰后,紧跟着而来的情感一并涌入。真实到几度让本人分不清真实与虚假,辩不透哪个才是他。
二十多年的现代生活是真的,这个世界似乎也是真的。
从未经历过的画面重叠,恍惚间竟认为自己的确是那可悲可叹的仙师。
这种情况很不妙,就好比一个精神失常的病人分不清梦境与现实,越来越崩溃。
方闻惜眸色一冷,气场几度阴郁下来。他清楚自己在恐慌什么,他怕陷入这个世界里的角色,怕理不清哪一个才是归路。
不必伪装了。
他要用自己的方式完成,至于这什么三界、什么仙帝,与他有何干系?他可不是那个听从百家之话的仙君,更不会奉命听从。
方闻惜想通后,竟有种豁然开朗的释放。
他不会暴露身份但同时也没必要在乎原主的名声而行动,更可况所谓的一世清明已经一落千丈。
早该如此了。
路逍遥不知为何,刚才某个瞬间似乎在方闻惜身上看到了晓无情的身影。
“你不躲起来?不怕被人发现?”方闻惜这才想起被晾在一旁的人。
路逍遥觉得一时间看着此人有些陌生:“那个,我吃了金丹的缘故才得以成形,只要脱离鬼王的控制,我是可以隐藏起来的。”
嘤嘤嘤!方仙君好凶!!
方闻惜突然持以浅笑:“逍遥,你要不要帮我?”
……………
隐蔽的石道空口越发深邃,来人却不敢贸然靠近离得较远。晓无情一人盯着一块石雕发呆,那石雕被打磨得相当美观。只不过从外表上看不出所以然,仅仅是个椭圆形的雕刻品。
直到他看清上面的文字:王妃。
王妃?来人迷茫,谁呀??
晓无情鬼使神差的抚摸着这两个字,本想把他圈入怀中细心呵护,本想缠绵悱恻日夜厮守,本想……
但如今他却更想看到师尊屈身情乱的模样,看那张高洁傲岸的作秀样沦为最原始的情/色,困于双臂之下把惊慌失措的人疯狂侵占,为他一人。
晓无情终于意识到,他自以为自己的爱有多么的高尚圣洁,却也不过是为了鱼水之欢,征服那个人的身体更胜于得到心的征服欲。
塌上辗转,腿脚交/合。
师尊,想欺负你,想羞辱你,想把你变成我的东西。
这种占为己有的满足与暴虐感,让接近癫狂的人更加兴奋与难耐。
他可以不再是方仙君的弟子,但他必须是称霸三界的魔尊。
前者永远只能当个畏手畏脚的囊中,后者却可以做尽天下之事享拥挚爱的人。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现在,师尊那被灭顶的欢悦而绯红诱人的脸庞,他在脑中幻想了无数遍,各种模样,各种姿势,饥渴难耐,蠢蠢欲动。
真他妈要命。
忍得他难受,逼得他发狂。
“师尊……”
来人把耳朵靠过去却只能不清不楚听到点音节,说啥呢?怎么莫名感觉与自己有关?于是他抬起脚尖伸长脖子险些闪到,凑过去偷听。
“真他妈想干/哭你。”
“………”
这什么虎狼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