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乐三言两语跟电话那边交代完就回过头来专心开车,从后视镜又看了眼才发现老板今天有些不对劲。
根本可以用狼狈来形容了:西装外套不知脱到哪去了,连衬衫都是皱的,袖口还解开掀在小臂上,头发乱遭糟的,脸色也不好。
更奇怪的是莫名出现在一间夜店昏暗的后门,要不是知道他老板是个身强力壮的猛A江乐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让人掳过来非礼了。
陆修过来的时候江深已经在客厅等他了。他是江深的私人医生兼好友,平时打理自己的诊所也很忙,但江深“传唤”他都是随叫随到。
江乐没被要求回避,听江深和陆修讲述完今晚的始末已震惊得目瞪口呆。他自己是个Beta,一来想不到Alpha的易感期竟然这么变态,二来不敢想要是自己被个Alpha咬上一口会不会当场把人揍到断子绝孙。
陆修也紧皱着眉头,以他的专业分析和江深判断的基本一致,被人下药的可能性极大。
出于严谨,他用带来的随身工具给江深抽了几管血,“你的血样我带回诊所的冰柜,明天一早送去我老师的化验室,总之只要你不是得了什么闻所未闻的怪病,就应该是被化学引导了。”
“你听说过这种东西吗?能让Alpha进入易感失控状态。”江深问。
陆修摇摇头,“市面上获批的绝对没有,但我知道地下药厂一直有这个概念想研发这种药剂谋利,不过没听说有成功的。”
“所以还是得从地下药厂查起呗?”江乐抓到重点,接话道。
江深略略点了下头,“嗯,等验血结果出来就给你个表现的机会。”
“可是查到又怎么样啊?就算是何家干的难道还能上门问罪吗?堂叔堂婶不会同意的。”江乐歪着脑袋问。
“如果真是何家人动的手脚,这笔账我早晚要跟他们算。”总之他会先找理由不再跟何见秋有来往,“不过当务之急是先找到这个药的来源,如果就任它这么私下流通也太危险了。”
“我同意,”陆修说,“必须找出来,我会请我老师也帮忙,他毕竟是AO生物学的顶极专家。”
“嗯,多谢。”
“客气什么,为民除害责无旁贷嘛。”陆修收起了他随身的医疗箱,“我先走了,明天要早起。化验结果估计要等几天,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说罢他回头看着江乐:“替你老板送送我呗!”
“哦,好。”江乐从沙发扶手上跳下来,颠颠儿地跑到陆修前面去开门。
江深住的是近千平的独栋别墅,江乐把人送到停车场,笑嘻嘻地摆了摆手说了句“陆医生再见”,正要回去,陆修就叫住了他。
“乐乐。”
江乐挠了挠后脑勺转过来,“陆医生,你叫我江乐或者小乐吧,乐乐实在太像叫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