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深:“我怕你平时要戴手套不方便,所以定制了比较简单的款。这个工匠年纪大了接单挑剔,还是看在我爸妈当年的婚戒也是请他做的份上才让我插了个队。”
他说完,知道谢轻舟肯定挂心着实验室的事,又道:“走,我们回去看看。”
正说着,江深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江乐的父亲打来的。他是江氏的总经理,一收到市内园区实验室爆炸的消息便急忙通知各部门主管开会。
江深虽然在江氏只有股份没有职位,但毕竟是集团太子爷,也是股东,出了事江家老人还是会找他商量。
谢轻舟在旁边听完江深讲电话,知道他必须得回江氏总部一趟,也不留他,道:“你快去吧,我也得马上去看看同事的情况,可能还要去趟医院,有事电话联系。”
谢轻舟忘了自己手机落在办公室,这会儿就算还能用也取不出来了。江深见他两手空空身上也不像揣了任何东西的样子,就把自己的钱包和手机留给他,只把证件和驾照取了出来,让他有事打江乐的电话。
等回到实验楼时,火势已经控制住了,还好四层的实验楼只烧了三楼两间屋子,对其它组的工作进度影响不大。
最令谢轻舟担忧的是他同组同事情况,听老蒋说当时仪器室里连他们自己人加实习生一共八个,有三个都是被救护车直接抬走的,另外几人身上脸上多少都有玻璃碎片的划伤和轻度烧烫伤,医护人员给就地做了些处理后也带去了医院。
老蒋是因为闹肚子去了三楼右侧的洗手间才躲过一劫,谢轻舟则是因为江深寄错了地址的求婚戒指。
好像自从认识了江深之后,他乏善可陈的人生境遇便一朝时来运转。
谢轻舟没能马上跟去医院,因为他们实验室主管伤势比较严重,轻伤的几个也都吓得魂不归体,眼下能配合园区负责人和警方做些调查的只有谢轻舟这个项目小组组长和老蒋。
全部忙完回到叶宅已经是傍晚,叶至臻那个眠花宿柳几乎谁都见不着的叶家前二少爷今三少爷竟然破天荒地出现在客厅里,见他回来,一脸爱答不理地上楼去了,还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撞了下正好下楼的叶至容,漫不经心地说了句Sorry。
方玉漱扶稳叶至容,立即毫不客气地推了叶至臻一把,引得对方转身投以恶狠狠的表情,只是当着叶至容不好破口大骂,用口型说了“贱货”两个字。
叶至容不在场的时候,叶至臻骂得比这还要难听得多,什么“婊子”,“卖的”,“不男不女的SAO货”都往外甩,不过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大嫂动过脏心思,而方玉漱当着几个佣人的面直接还了他俩巴掌一口唾沫。
方玉漱看起来娇软是真娇软,保护起爱的人泼辣也是真泼辣。
“你没事吧,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叶至容听见谢轻舟的脚步声,远远问道。
他能分辨不同人的脚步声,只要是见过几次的人几乎不会认错。最初他练习这个能力是为了分清方玉漱和其他人,无论他穿高跟鞋还是运动鞋,是跑还是跳。
“我手机落实验室了,你们听说江氏园区的爆炸事故了?”谢轻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他这一天忙得连口水都没有喝,按着茶壶盖子的时候看到手上的戒指,不自觉笑了笑。
“中午就有直播新闻了,爆炸地点离你办公室近吗?”方玉漱忙问。
谢轻舟这时才有心思回味这场大难不死的阴差阳错,“就是我们仪器室,但我当时不在场。”
叶至容和方玉漱同时惊住,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同事,情况不好。”谢轻舟捏着眉心道,他在园区工作也有小半年了,虽然平时大家除了工作以外交流不多,但也都相处得不错,要不是今天老蒋跟他提了快递的事他也没机会逃过这一劫。另外还有几个实习生,白白净净的女孩脸上烫得红一块白一块,也不知道伤好会不会留疤。
除此之外,江氏这次算是遇上麻烦了,他担心江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