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抱着的女人,是沈知意,不是路遥。
哦,刚刚他的脑子出现了混乱,他把她当成了路遥,把此时此刻当成那天在车上,因为他的强取豪夺而差点让路遥丧命的那天晚上。
“缚言,你怎么了?”沈知意叫了几声,许缚言才晃过神来,他将她放到沙发上,给她倒了杯水,掩饰自己的尴尬:“喝水。”沈知意接过水杯,看着那男人并没有坐在自己身边,而是转身到阳台,点了根烟抽着。
阳台没有开灯,他隐在黑暗之中,就着那并不明亮的月光和手中明灭的烟火,勾勒出一道寂寥孤单的轮廓。
半个多月不见,他瘦了许多。
心绪也更加沉稳老练了。
不再喜怒形于色,更不再轻易对她展颜深情。
他变了。
是因为,路遥走了吧。
沈知意握着水杯的手,愈加紧到青筋暴起,一股难以发泄的怒火箍在心里,狠狠地胶着着她扭曲的心灵。
她把水杯放到茶几上,走到阳台,从后面轻轻地抱住许缚言的腰,体贴地轻声问:“缚言,你又在想路遥了吗?”“别多想,我没有。”许缚言蹙眉,粗糙的大手搭在她的手背,想要将她的手拿开,却不料沈知意抱得更紧。
“缚言,我知道你是个长情的人。
就算路遥当年狠心算计我,把我推向罪恶的深渊,就算现在她害死了我们的女儿,你还是放不下她。
你们始终是成婚三年,朝夕相处了三年,就算你心里有她,我也能理解,如果你实在放不下,你就把她接回来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