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晚闻言愣了愣,似并未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来,眼底浸出点儿水光来,立刻笑着同他柔声道:“我明白,往后但凡这样的事你无需顾虑我,只管去做。”
江承沉沉地看了她一会儿,又道:“你若想回梁府便回去,不用同我报备……”
“阿承,”她看着他,郑重道:“我对你好,并不是要这些。”
江承怔住,待看到她眸中的镇定与疼惜后,忽地笑起来,他挑了挑眉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你嫁给我不是来受委屈的,不必因想要件东西都这般诚惶诚恐费尽心思。你想要什么就只管说,只要我能寻来,必然皆……”
“我要你。”
男人剩下的话被噎回去,他牵起的嘴角僵了僵,眸光也有些躲闪,半晌,他别开眼不肯再看梁晚面上的神情,有些恼怒的起身道:“你今日糊涂了,早些回房歇息去罢。”扔下这句话,转身便朝厅外走去。
他伤未养好,人又因舟车劳顿疲累得厉害,步子都有些虚浮,背影单薄消瘦。
然而他还未走出两步,身后便有一个娇软的小人儿贴上来,梁晚用胳膊环着他的腰,侧着头将脸贴在他微微颤抖的背上,又些闷闷地道:“大白日的,我才不要歇息。”
他怎么连腰也细成这样,一定是不曾好好照顾过自己,这个人,总惹她心疼。
江承身子一僵,就来掰她的手,小姑娘却越抱越紧,两只手紧紧扣住怎么也不肯分开,他再用力,就听见身后的姑娘发出声细弱的抽噎来。于是他的手颓然搭在那双用力到骨节泛白的小手上,怎么也使不出力气了。
他冷下声音道:“梁晚,你不要胡闹。”
梁晚气得拿脸颊蹭他的背,抽抽搭搭道:“我没有胡闹。江承,我对你好不是因为我想要什么,而是因为我想对你好。”
“我想对你好,想照顾你,想陪着你,也没什么旁的缘由,都不过是因为我心里有你,我喜欢你罢了。”
“江承,我喜欢你。”
男人身子狠狠一抖,他粗喘了两下,再不管梁晚声音多么真切温柔,发了狠的将她的手掰开,回过身来推开她用通红的眼睛瞪着她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他脸色有些发白,神情却狠戾,低头咬着牙问她:“你知不知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