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着眉头跟扶她的小丫鬟抱怨:“睡了一觉实在不大舒服,梦里似哭过,醒来后心口闷疼得厉害,可总也记不起到底梦见什么了。”
梦见什么了呢?我记得她闭着眼睛都在喊“承儿”,到如今,便是半分也记不起来了。
我看着那愈行愈远渐渐成个墨点儿的马车终于消失在街口,叹了口气,回身往小院儿走去。
这日子还得过,江承死了,可我还要继续活下去啊。
街边卖烧饼的小贩在大声吆喝,刚买了烧饼的书生被飘下来的帕子惹得面皮红涨,对面花楼探出个脑袋笑着对他喊,有一面回头做鬼脸一面往前跑的小孩子砰的撞到我腿上,后边儿追着他气急败坏的爹娘……
江承说的不错,其实这世间,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