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邵昔开车带钱露回了他另外一套顶层公寓。
这里他不常来, 能够俯瞰城市璀璨夜景的窗前, 放着一架纯白色三角钢琴。
邵昔牵着钱露的手，五指缠入她指间, 无隙紧扣, 一直到她走到钢琴前才放开。
柔和灯光洒落，钱露坐到了钢琴凳上。
“过来。”她拍了拍身边位置, 邵昔笑得眼睛弯起, 走过去挨着她坐下。
钱露打开钢琴盖，黑白键盘一尘不染，像刚买回来一样崭新。
钱露：“……”
她默默起身。
“怎么了？”邵昔抓住她手腕。
钱露说：“忘了洗手。”
邵昔陪她去了卫生间, 灯亮了, 钱露一边洗手，一边从镜子里和邵昔对视, 说不清的情愫在心里泛开, 邵昔似乎和她一样，柔和地咧了咧嘴。
等钱露洗完手，邵昔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坐回钢琴凳上, 比糊涂还乖。
“我从来没有给别人弹过这首曲目。”钱露望着邵昔，邵昔身后是窗外寥廓的夜空与灯火，他眼睛里面闪烁着光, 安静注视钱露。
钱露双手放到琴键上, 刚柔并济地压下。
音乐声响起，世界在邵昔身边苏醒，背景有万千花火绽放。
钱露把一架钢琴弹出了交响乐的史诗感。
邵昔说不清心里澎湃的是什么情感, 他觉得他不是身体，是灵魂和钱露的灵魂并肩而坐，钱露手下流淌的音乐像温柔有力的潮水将他包围，每一个音符都是飞出水面的鱼，跃进邵昔心中，不需要语言就能懂。
邵昔胸口涨得很满很满，热乎乎暖洋洋，像泡进了冬天的温泉。
一曲完毕，曲终人在。
钱露看向邵昔，莞尔，学他平时的样子挑了下眉尾：“殿下，满意了吗。”
“我喜欢你。”邵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