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雁江绝不手软,照势又抽打了几鞭。
“你还不说吗?还是让我活生生的将你抽死?”
对于这种不忠不义的奴才,雁江的眼中向来是容不得沙子的。他要跟随在自己弟弟身边的奴才唯唯诺诺,最好丁点,不要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只是这个福禄是打小伺候雁宁惯了的,若是轻易的给换掉,怕是雁宁不太习惯,于是他虽知福禄有着自己的小心思,并未戳穿他。
如今雁宁病发,吐了血,可以说同眼前的福禄脱不了干系。
“福公公,我看你还是老实的和咱们相爷交代了吧,若是还这般的嘴硬,怕是你着身镖可就白养了,相爷有的是手段!”潮生若无其事的摆弄着手中的鞭子,在福禄看来就像是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虽时都会咬在他身上。
“相爷,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您就是打死我也不知,不知呀……”
雁江脸色怒变,将鞭子递到潮生的手中。“抽到他老实交代为之。”
宫人侍奉了热水,雁江面无表情的洁了手,掀帘入了寝宫。
床上躺着一红衣美人,正阖眼入睡,睫毛浓密如同鸦羽一般,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着。
雁江坐在他的身侧,掖了掖被角,拢了拢少年散落在外的黑发。雁宁的头发极为的黑和浓密,很像是他们的母亲,温柔如水,要是可以,他真想永远的守护在少年的身边,护佑其一辈子。
可是他知道终究他的霜林会长大成人的,他现在不能如此的纵着他了。手不觉落在了雁宁的脸庞,雁江轻轻地用手点了下他的鼻尖。
床上的帝王似是察觉,微微睁开了眼睛,唤道:“哥哥,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