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敏凤庄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许清然一身孑然出现在庄门口。
“请问花朝可在府上?”许清然依旧是一副清冷做派。
门房瞧了瞧,看着是个有礼貌的读书人,再加上吸取了上次的经验,态度也好了许多。
“请稍等,小人这便去通知小少爷,请问你贵姓?”
风情在外的艺名庄内的下人都是清楚的。
“我叫许清然,麻烦请转告。”
他好不容易打听到花朝出现在了敏凤庄,朝马不停蹄的往这儿赶来。
这一次他做好了不顾一切的打算。
正在厅内与众人扯皮的风情听到门房的回禀,吓得直接摔在了地上,他抓着门房的前襟不可置信问道:“你说谁?”
门房磕磕巴巴道:“许…许清然呀。”
话音刚落风情渐渐的松开了手,脚下踉跄的往后退,宁洲见状一个踱步上前扶稳风情,咬牙切齿的说道:“他还有脸找上门。”
“让他滚。”风臻也开口说道。
梅夫人来回得在三人脸上看来看去,心里也明白了他们说的许清然是谁了,她朝阿牙伸了伸手,搭着阿牙走在风情身边拍了拍他的手说道:“情儿,这种人咱不要也罢。”
活活蹉跎了他儿整整十年光阴,此时还有脸上门,确实是要打出去。
风情不发话门房也不敢去回话,只得将目光落在他身上,等着他的吩咐。
风情思忖思忖了一番,看着身边义愤填膺的众人,他握了握拳,“让他走,就说花朝不在敏凤庄。”
既然已经下决心要将他忘掉那就不能给自己死灰复燃的机会,最好终身不相见。
“是。”门房受命拔腿就往庄门口小跑而去。
许清然一脸焦急的等待着,心里思忖着与花朝再见面应该说点儿什么。
他此时的心情是紧张,彷徨,害怕,百感交集…
“这位公子,真对不住,小少爷不在。”
闻言许清然满脸的不敢相信,他的人可是亲眼看着花朝进了敏凤庄,怎么可能不在。
定然是花朝不想见自己罢了,这般想着许清然顿时心底一凉。
到底是他错了。
是他的懦弱不敢反抗使得花朝伤透了心,从此与他分道扬镳。
许清然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交给门房,“帮我把这个交给花朝。”
“好。”门房接过玉佩说道。
许清然抬眸看了看禁闭的庄门片刻,拱手告辞离开。
待许清然离开后门房拿着玉佩转身进了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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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圆已经快二十日没有出现在众人眼前,风情知道他在蜕变,只是今日他好像找个人聊聊天,他提着几坛美酒翻墙进了元圆的院子。
“圆儿。”
他一边走一边喊着。
听到声响元圆忙出了门,“情儿,你怎么进来了?”他仔细检查可以院门。
关得严严实实的。
此时的元圆已经恢复了本来面目,精致完美的五官袒露无疑,只是身形与这张脸还有些不搭。
肉肉还有不少,但比之前可是瘦了太多了。
“怎么了?”终于他发现了风情的异样。
平日里风风火火的风情此时像霜打了的茄子,焉了吧唧的。
风情坐好后,将美酒打开,递一坛给元圆,随后掏出玉佩放下桌子上。
“这是十年前我送给许清然的定情信物。”
元圆瞬间便抓抓主了事情的重点,他昂头喝了一口酒说道:“许清然?许清然来找你了?”
“嗯。”风情点头,随后又是一阵猛喝。
“他来找你干什么?再续前缘?”元圆鄙夷的戳了戳风情的头。
风情苦笑:“我不知道,我不敢见他,我怕我一见他,那些封存在心底的爱意便会倾巢而入,那我这么些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他用了二年好不容易将那些不该有的情愫封印在心底。
他好怕,好怕男人又来撩拨他。
“你还爱他?”元圆问道。
感情之事是最难理解与解释之事,没有经历过风情与许清然之间的纠葛,他也不好怎么劝解。
“爱,当然爱,十年呀,整整十年,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只是…只是不敢爱…”风情痛苦的说道。
爱情本来是甜蜜的。只是得不到回应的爱是既苦涩又难受。
“害怕他再伤你的心?”
“嗯。”
元圆凝眉努了努嘴,分析道:“我觉得吧,只要许清然母亲还在,你们便不会有结果,他是令国出了名的孝子,他母亲很是看中子嗣传承,就算你们勉强在一起也只会家宅不宁,艰苦度日。”
那老虎婆,一看就不是好相处的,而且许清然又特别停她的话。
难呀。
“我知道。”
风情将酒喝完又换了一坛新的。